次日下午,有探子回报说在五十里外发现了十河一存得军队,对方可能是没想到幕府方居然主动迎战,不然肯定会据守中岛城,而不是继续往京都方向赶路。
到了第三日正午时分,十河一存的队伍已经出现在天际线上,四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看样子是已经做好了死磕的准备。
两军总人数达到万人,平铺在摄津江口的平原上是及其震撼的。幕府方面人数占优,摆出了鹤翼阵,力图全歼十河一存军,而十河一存方面则摆出了鱼鳞阵,似乎是要死命强攻的。
景光所穿大铠之外,套上了印有“九曜巴纹”的阵羽织,由于其代表长尾家,所以在本阵有他的座位,到是不用和其他人一样,站着等待局势变化,越后国的诸人也都没有见识过畿内武士们的战法,饶有兴致的观望着阵前的情形。
本阵中,足利义辉依然端坐在主位,但象征指挥权的军配却是握在细川晴元的手中,基本坐实了前者“吉祥物”的身份,但足利义辉、足利义晴父子对此似乎并不十分在意,或者说是形势比人强,这两位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三好宗三、三好政长两位均没有留在本阵,而是作为主将在各自的阵中指挥,毕竟破敌、杀敌都主要靠他们。三好政胜也跟随父亲和哥哥到了前阵中,所以在本阵仅留下一脸无聊的细川藤孝靠在帷幕边打着哈气,景光对这位的心态也是服气了。
“将军大人,是否可以进攻了?”身穿一身奢华描金大铠的细川晴元象征性的征求了一下足利义辉的意见,见后者点头认可,便挥舞了下军配,说:“传令,进攻!”
自然有负责传令的武士开始挥动旗语,片刻间,法螺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
令景光吃惊的是,十河一存的军阵中几乎同时吹响了法螺,阵中的军势开始向幕府军方向杀来,毕竟在景光的认知里,十河一存的队伍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处在劣势,应该采取防御战术的。
景光身旁站立的甘粕长重也有些疑惑,说道:“以前在越后就听闻过‘鬼十河’的说法,今日所见,十河一存的战法竟如此刚猛,只是有些托大了吧。”
两军在有默契的一阵箭雨互攻后,步兵军阵便开始碰撞在一起,由于关西地方相比关东马匹更为稀少,各家有成建制骑兵队的情况是极少的,造成战法变化并不十分多样,多数情况下还是靠硬碰硬来决定战局,这也让大熊朝秀、甘粕长重等在关东见识过骑兵战术的越后将领觉得此战“观赏性”不强。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以柿崎晴家为代表的一众越后年轻武士则是看的热血沸腾,摩拳擦掌似乎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
“不对劲啊!”甘粕长重指着十河一存的军势,似乎在征求大熊朝秀的意见,说:“我刚才看对方各阵旗帜就觉得奇怪,十河一存居然是将本阵放在了最前端。”
听到甘粕长重的话,景光也向战场中看去,却是从对方的旗帜上看不出所以然来。
大熊朝秀一边回应甘粕长重,一边替景光解释道:“十河一存的旗印在前部军阵的位置,说明十河一存在前阵。”
现在,使用夸张“马印”的武将不多,辨识武将位置主要还是靠“旗印”,十河一存的旗印是代表三好家是小笠原家支流出身的印有“三叠菱钉拔纹”的大旗,与后世军神大人的“毘”字大旗、武田晴信的“四如”大旗相比并不十分显眼,所以景光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您是说冲在最前面的是十河一存的本阵?”景光有些吃惊。
虽然日本战国是讲究个人勇武的时期,但毕竟不是原始社会,大型团战时主将还是坐镇后方指挥的。而且,按照鱼鳞阵阵型的布制,主将本阵也是在后方的,十河一存把本阵突在最前方,着实是一副不按套路出牌拼命地样子。
只见十河一存的军队在其本阵的带领下,并不与幕府方其他分军阵纠缠,而是如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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