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城的城下町得益于足利学校带来的人流,发展规模很不错,即使已经是深冬时节,并且有连续好多日的大雪,但町内往来的商客依然不少。
景光站在城下町北侧一间商户前,看着门前红色布藩上写着的几个大字“梅居屋”,又想到那白白胖胖的脸,嘴角挂起了些笑,示意斋藤朝信进屋喊人,毕竟里间是铁匠铺子,那里面的味道肯定不好。
不多时,长得矮胖的梅居小一郎便跟随斋藤朝信迎了出来,看到景光站在屋外打量自己的店铺,快跑几步上前跪到了地上,说道:“城主大人,半个多月前就听闻您来到了郡里,一直没敢去拜见您,主要是在下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叨扰。”
“之前我在信中就说了,等我来来到之后,去城中找我便可,倒是没想到总归还是让我来见你。”景光故意把语气压低,惊得梅居小一郎跪在地上发抖,到不知道是真吓得,还是被地上的雪凉到了。
“好啦,不过和你说笑而已,起来吧!”景光当然也不能无缘无故让人受罪,叫起来梅居小一郎,转身往町中心走去,说道:“走吧,梅居老板,我请你喝顿酒。”
梅居小一郎快步追上,小心的跟在景光身侧,小声讨好道:“城主大人,说的哪里话,自然是算小人的,我知道町的最前面有间有年头的酒屋了,他们家做酿酒生意的历史甚至比我们家贩铁器的历史还要长呢。”
梅居小一郎引着景光、斋藤朝信来到一间面积不小的酒馆前,里面的客人竟然不少,从穿戴和谈吐看,多半是在足利学校求学的武士,想来这个时代是肯定没有寒暑假的。这群人不远万里来到下野国的学校听课,大部分是基于个人对汉学的憧憬,且不论其造诣如何,学业建立在个人兴趣之上,这样得人总是会有所成的。看着眼前几桌正围在一起谈天的武士,景光觉得定光院莲信实际上是将要承担极重责任的,这种人此时能到足利学校求学,多少是有些倚仗的,与后世难找工作的大学生毕竟不是一个性质,怎么尽量劝说这部分人加入自己的阵营,是需要费一番思量的。
“殿下!您的酒,尝尝,与别家的绝对不一样。”
听到梅居小一郎的话,景光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酒碟中有些青白色的液体,摇摇头推到了斋藤朝信的跟前,说道:“新九郎,啊不对,按说应该叫你斋藤新九郎大人了,这就当是我赏给你的吧,别拂了梅居老板的好心。”
斋藤朝信端起酒碟一饮而尽,随后很诚恳地说道:“其实在下也不常饮酒,实在是尝不出什么好坏来。”
“那可太可惜了,这酒可是稻米的精华啊,说句冒犯的话,既然大人您喝不出好来,这么贵的酒可就不让给您糟蹋了,还是小人自己喝吧。”梅居小一郎说着竟然真的自己直接拿起酒壶仰头便饮了下去,看得景光都瞠目结舌。
景光看着梅居小一郎自己灌酒,也不催促,只是奇怪的问道:“喝个酒而已,梅居老板何至于如此。”
放下小酒壶的梅居小一郎一阵哀叹,锤头丧气道:“城主大人有所不知,在下家中的那位管的严了些,如果不是有应酬,在下可都没机会喝酒。”
景光见他说的夸张,打趣道:“说的这么厉害,难道阁下家中的夫人是上野人?”
本是玩笑话,但令景光目瞪口呆的是,梅居小一郎居然很委屈似的点了点头,这模样连斋藤朝信都被逗笑了。景光哭笑不得的看着梅居小一郎,倒是有点同情他,如果说岛国的女子都是大和抚子的话,那上野肯定就不能算是岛国的一部分了,这里女子性格彪悍是自古出名的,总能把自家男人治得服服帖帖的,也算是岛国的一段“佳话”。
景光从怀里逃出一串钱拍在了桌子上,止住想出言阻止的梅居小一郎,喊店中的老板又拿了两壶酒,对着梅居小一郎说道:“既然说了请你饮酒的,自然就要请,我这个人别的优点不多,但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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