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这么替两边开脱道。
“吉良赖康倒也找的这个理由,不过是托词而已,”北条幻庵有些恨恨道,“当年如果不是老夫劝说家督大人,他吉良家早就除名了,哪里还能住在城中给老夫眼色看。”
景光觉得北条幻庵跟自己有点交浅言深的意思,不知道其只是单纯nia年纪大了了絮叨一些,还是有意在点自己。
景光小心得从侧面看看这位的脸色,继续恭维道:“如今的北条家,坐拥四州之地(相模、伊豆、武藏、下总),虽然比不得当年的镰仓幕府执权家,但也相距不多了,在这乱世,出身什么的又有多重要呢,在下去年曾路过美浓,与斋藤山城守有过一面之缘,说实话,在下见过不少出身极好的武士,却都比不过这个‘卖油郎’的。”
“哈哈!”北条幻庵在马上大笑了起来,“有意思,是老夫着相了,倒不如小友看的透亮,白瞎了在佛门修行这么久。”
“别当大人是当局者迷。”景光松了口气。
“不全是,”北条幻庵摇摇头说,“听闻三郎大人出身京都二条家,那是藤原北家的显耀名门,阁下又成长于越后长尾家,也算是关东世代辅佐管领上杉家的名门,所以阁下体会不深,老夫自幼见识了本家的艰难,本家走得越高,就有越多的人明里跟随本家,实际上不过是在等着看,本家什么时候自上方跌落下来。”
景光觉得主要还是后北条家崛起太快,又名不正言不顺的,关东八州名门大族遍布,自然是看不起后北条家的,但他们又没办法,谁让后北条家代代出雄主呢。
一路走一路聊,很快一座挂着“二引两纹”旗帜的小型平城出现在眼前,路上能看到越来越多的队伍,想来都是受邀请的关东各家代表。
景光告罪一声,与北条幻庵告别,不好再和其同行了,毕竟自己来此所打的名义,是参加古河公方家继承人的成人礼。足利长尾家所侍奉的关东管领家还在与后北条家严重对立,自己不好在众目睽睽下,太赤裸的刷好感,不然与长尾景长那里总归是交待不过去的。
作别北条家的队伍,景光招呼自己的武士加快了速度,率先向葛西城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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