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话,燕鸿猛地收回面前的光屏,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他,目光清冷没有一丝热度。
“呵,哪儿敢。”
燕鸿:“”
盯着垂下眼眸不看自己的白泽瞧了几秒,燕鸿将自己微抿起来的嘴角松开,眸中不时闪过几缕寒意。
“说我折辱了他,你又能强的到哪去,不一样看着他像个傻子似的给我做事?”
燕鸿说出这话时甚至连半点的情绪都未燃起,平静地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干的事情一般。
“还是说你当真陷进去了?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狼崽子就算是在蜜里长大的也不会变成狗。”
“够了!”
随着白泽低吼出声,燕鸿甚至将他手上因攥紧拳头而爆出的青筋都看得分明,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你早就预言过,他迟早有一天会背叛我们,现在最接受不了的却是你,不觉得讽刺么?”
“燕鸿,我说够了,你听不懂么!!”
白泽忽的抬起头直勾勾地瞪向燕鸿,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他的双眸竟然染上了几分血色,像是被气急了一般。
看着白泽今天这异常的反应,燕鸿并未多想,只当是他有些心疼化形失败的白羽,想着自己当初给小白球印下的封印足够结实,燕鸿也不怕出什么意外,脸上反倒扯起了平时那漫不经心的笑容。
“不爱听?白泽,你何时竟变得如此自欺欺人了?”
“他还在这儿,你就不怕他听出什么来?”
“懵懂的幼兽,怕是听不懂的吧,他可是很想亲近我呢。”
趁着白泽没向刚才那般压着自己,幼兽竟然再次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眨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燕鸿,只是不像刚才那般急切地想要脱离白泽的怀抱了。
似是被幼兽这般讨喜的模样打动,燕鸿竟然上前走了一步伸手在他那光滑的角上摸了摸。
“他对你倒是挺用心的,这模样与你可是像极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看着幼兽并没有抵触燕鸿的亲近,反倒伸出舌头舔了舔燕鸿的指尖,白泽的嗓音竟然变得有些沙哑。
“你是说我崩了位面,还是奴役他,亦或是让他不知情地吞噬同类?”
被幼兽的舌尖给弄得有些痒,燕鸿直接收回了自己的手,转眼继续看向白泽,嘴角的笑容竟变得有些妖冶。
“不悔?”
“何必说那些个有的没的,除了这么做,我可还有第二条路?”
“可以的,若你当初肯放过那个位面,可能”
“可能什么?白泽,我现在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安定日子过得久了连当时的情形都忘记了。”
没等白泽的话说完,燕鸿便倏地打断,面色微冷。
“景曜是逃走了,可那个位面还在,他们对我做出的那些事情,难道都是因为景曜吗?那崖底的十五年,我就这么算了?师父他也是活该魂飞破散?凭什么?”
“可那个位面还有更多无辜的生灵,你当初怎能狠得下心来?”
白泽每说一字,声音就要哑上一分,说到最后,竟然要喘息几下才能将话说得出口。
“我的良心,早就被践踏成泥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第一天知道吗,白泽?”
燕鸿在此之前从未想过,白泽会一直在意那个位面的事情,但她却依旧不打算与他说当初作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是因为自己那时正处于走火入魔的状态,若不是用自己在最后一刻参悟了大道规则,她怕是早就与那个位面一同湮灭。
这些年来,燕鸿深知自己因景曜而产生的心魔依旧根深蒂固地扎根在自己的灵魂深处,不能碰,不能想,更不能去揭开伤疤刮骨祛毒,一旦被引出心魔,根本无人能帮她压制住。
“今日只是我一时激动,小鸿儿莫放在心上。”
“多给他些美好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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