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曾经都离开过这间屋子,那会不会有别人进来过?”夏侯莹听完南荣凉的叙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些个公子哥可真是心大,那么多银票连锁都不锁,就丢在屋子里!
“那倒不会,屋外一直都有下人守着,凡是那晚伺候过得婢女侍从我都已经挨个审过,并无可疑。”南荣凉无奈摇了摇头。
“说到底,这事都怪你!你好端端的宴客就宴客,开那么大的赌局干什么?”夏侯莹甩给南荣凉一个眼刀。
南荣凉瘪了瘪嘴,却不敢反驳,他能说什么?因为发现了她的心意,所以心情烦闷?
“看样子,你对这案子倒也还算是上心,那你调查的过程中,可觉得谁的嫌疑最大?”夏侯莹看向南荣凉。
“嫌疑自然是每个人都有,但若是说谁最大,我觉得是邹钦邈。”南荣凉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对象。
“邹钦邈?你为何会觉得他有嫌疑?”夏侯莹好奇问道。她原以为南荣凉可能会说司徒桀,毕竟司徒桀也不是干不出监守自盗的事。
“听说邹钦邈最近正在热烈追求户部尚书孙恒的大女儿孙雪婷,每个两日便是一封情书,闹得满城风雨,不过那孙尚书似乎是嫌邹钦邈家世一般,并不赞成。”
“家世一般......”夏侯莹皱了皱眉,“听说这个邹钦邈当年在鹿鸣书院也是一号人物,如今年纪轻轻便进了国子监,也算是前途不可限量,孙尚书因何如此目光短浅?”
“这谁又说得出呢?许是孙尚书不想白白让邹钦邈沾了他家的便宜吧。”南荣凉耸了耸肩说道。
“难道是孙尚书这个新贵知道邹钦邈与你南荣凉王府交情匪浅的缘故?”夏侯莹似笑非笑地看向南荣凉。
“哼!那他可真是多此一举了!邹钦邈虽然之前做过我父王的幕僚,也是由我父王举荐进了国子监,但我父王向来厌弃党朋,也没想过暗中培植过什么势力!”南荣凉不屑地说道。
“平远王没想过,但是不代表那些追随平远王的人没想过啊。光是‘南荣家’这三个字背后所象征的权势和金钱,普通人恐怕就已经把持不住了吧?”夏侯莹幽幽地朝南荣凉瞥了一眼。
“我承认你说的不错,就算我父王不想争什么,为了家族的兴盛,他也不可能任由其他人夺走南荣家的利益!”南荣凉面容冷峻地说道。
“朔月四大家族皆有上百年的根基,朔月能从西北一个小小的部落壮大成今日的帝国王朝,四大家族也是功不可没,皇室对四大家族一直都十分倚重,委以重任,也令四大家族更加兴旺。只不过,如今百年过去,当初那些一起打江山所存留下来的情谊,恐怕已经半分也不剩了吧......”夏侯莹有些感怀地说道。
她自己便是四大家族的一员,四大家族看似互有矛盾,实则盘根错节共荣共生,可如今越来越多的新贵诞生,皇室也开始有打压四大家族之势,夏侯莹不禁替自己的家族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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