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大老爷真的以为我是个白痴吗?你把持盐政这么多年,从中捞了多少银子?却一直想让我来给你背黑锅,我不想就这么窝囊的当你的替罪羊,所以,甄大老爷最好还是认真的考虑一下,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吧!告辞!”话毕,何大人就迈步离开了甄家。
甄应嘉用毒蛇一般冰冷阴鸷的眼神盯着何大人离开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他无法判断何大人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但是却也不敢冒险就这样杀掉他。甄应嘉自认智谋无双,谨慎周全,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让一个平日里都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给摆了一道。
“来人啊!去通知薛家二老爷,我要见他!”
何大人匆匆的离开了甄家直奔金陵的码头,直到他乘坐的船只远远的离开了金陵后,何大人才缓缓吐了口气。何大人觉得自己真的是九死一生捡了一条命,他摊开手心看着上面被自己的指甲掐出来的血印,自嘲的冷笑了一声。他不是不怕,也并非是有恃无恐,他是想要给自家拼出一条活路来。
何大人在来金陵之前就交代好了自己的儿子,若是明日过后还没有他的消息,就让他儿子把提前准备好的那些“证据”交给林如海。原本他是打算若甄应嘉想要他来背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甄应嘉肯放他的家人安全的离开扬州,回山东老家去,他可以“以死谢罪”。却也防备着甄应嘉要杀人灭口,所以才把那些“证据”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若是他被甄应嘉杀了,林如海得到了那些“证据”后,依照林如海的人品是一定回保护他的家人的,也一定不会放过甄应嘉的。何大人算计的很好,可是没有想到甄应嘉居然真的要杀人灭口,而且他从甄应嘉的眼神中看出,甄应嘉不仅会要了他的命也会要了他的家人的命。
何大人不想就为这么一个阴险的小人而死,就在那一刻,他的心完全偏向了林如海。若之前他因为自己也得了好处而自觉与甄应嘉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么如今他宁愿“戴罪立功”,即使将来还是难免一死,也要把甄应嘉给拉下水来。
何大人的想法是很好,但是狡猾如甄应嘉,怎么可能想不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所以,何大人“醒悟”的太晚了,这也就注定了他会成为甄应嘉的替罪羊!
次日,何大人还在纠结要如何把自己手中的那些“证据”交给林如海的时候,官兵就已经冲入了他的家,在他还在迷蒙不知所谓之时就把他们全家给抓入了大牢,而在他书房中搜出的那些原本要证明甄应嘉贪污盐税的“证据”,却成为了他的罪证。
何大人在冷的几乎要结冰了的牢房中瑟瑟发抖,他的脑子似乎也被冻住了,根本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那个罪大恶极的贪官了?
“何大人!是不是很气愤很不解?”林如海出现在了何大人的牢房门前,看着龟缩在牢房一隅的那个老人。
“林大人!林大人!你终于肯见我了林大人!下官是冤枉的,下官冤枉啊!那些账册都是下官这几年偷偷记录的,那上面都是甄应嘉贪污盐税的证据啊!”何大人看到了林如海就想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手脚并用的爬到了牢房的门口,跪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抓着牢房的门大声的喊着。
“是吗?”可是我们在何大人的别院的密室中发现了大量的金银,虽然离这些年缺失的税银数目还差了不少,但是也绝对不是你这个四品官能够拥有的数额!”
“这不可能!我别院的密室中只有一些古董字画,根本没有什么金银的!”
“昨日我们在去你家中抓捕你之前,收到了盐商薛家和刘家的举报,称你在任期间贪污了大量的盐税银子,还说出了你藏匿银子的地点。我们先去了你家的别院,在密室中找到了一百六十七万两的白银和十九万两的黄金。然后又在你的书房中搜出了几本账册,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你贪污的每一笔银子。所以,你看如今是证据确凿,你想要辩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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