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柔和挥洒,清风缓缓送来,长身而立的翩翩玉质公子,和她这个一身略微有些狼狈的模样,似乎显得很不搭调。
但江浮月没有任何矫情的想法,伸手搭着李修砚的手腕便上了岸,低声说了声多谢,一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立在岸上不远处,见他们上了岸,立刻翻身下马冲了过来,竟然是一身劲装的江仲离。
“阿爹?”江浮月诧异的看着他,江仲离却没有立刻回应她,而是冲着李修砚深深一礼,“江某多谢世子多次救下小女之恩。”
江仲离的大礼李修砚完全受得起,他虽然没有品阶在身,但好歹也是先皇指定的平江候世子,即便是身为亲王的众位皇子,也都会忌惮三分。
但李修砚却侧身避开了,微微点头说,“不过举手之劳,我与浮月友人一场,见她有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将军也不必担心我以此胁迫你介入皇权之争。”
李修砚把话说的明白,这让江仲离松了口气的同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少了一份戒备,多了一份好感,“多谢世子理解。”
江浮月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并没有多做打扰,她在想一件事情,身份尊贵如梁王,这件事绝对不至于撼动他的地位,至多不过斥责而已。
江仲离回头看到自家女儿垂着头若有所思,身形看着有些单薄,在柔和的月光下柔弱无助,不由心中一疼,是他不够强大,这才使得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迫害。
“月儿,跟阿爹回家吧。”江仲离声音带着小心翼翼,他是手握重兵的实权将军,可对自己的妻女却无限温柔,尤其是自己的女儿,他觉得亏欠她太多。
江浮月抬头看着江仲离,她的阿爹脸上那份小心翼翼让她不忍,便在脸上挂上了笑意,“阿爹,此事我不想就这么算了,可却不知该如何做,阿爹可有好主意?”
她上前两步挽住江仲离的手,以撒娇的口吻把这个有些沉重的问题问了出来,问的江仲离和站在一侧的李修砚同时皱起眉来。
梁王是皇后最疼爱的儿子,想要以此事让他得到教训,无异于以卵击石,十有的下场是江家被皇后忌恨,江家的处境将比现在更艰难。
江浮月也知道此事若是一个不好,江家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但她不想就此放过,总会有办法徐徐图之。
“说实话,阿爹不知道,但梁王今日所作所为,阿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江仲离心里十分难受,她的女儿遭遇如此奇耻大辱,他却没办法帮她讨回一个公道,何其悲哀。
“那世子可有好主意?”江浮月挽着江仲离的手紧了紧,脸上的笑意不减,看向立在月光之中那个风采卓绝的男子,从前为何会觉得萧衍之比他耀眼?嗯,八成是自己所期望的不同吧。
她想着,听到李修砚低声说,“如果你不是想立刻得到结果的话,不妨请将军入宫一趟,也不必要求陛下严惩梁王,只用把浮月的遭遇说出便可。”
江仲离有些不解,江浮月却一下子明白过来,这确实是个徐徐图之的好办法,梁王不是期待皇权之争胜利,他可以稳稳当当的坐上那个位置吗?那他们就给他一点一点毁掉通天之路。
“世子好算计,浮月佩服。”江浮月对着李修砚真心屈膝一礼,被李修砚虚扶一把,“浮月此话倒是令我汗颜,这个办法今日就算我不说,想必以你之才,也能很快想到。”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江仲离越看越觉得这俩孩子让人猜不透,虽说江浮月是他女儿,可自从那次病好后,他愈发看不透自己女儿的心思,她似乎比以前长大了太多,对付江家和李二夫人的手段那般出其不意,且次次都能把自己摘干净,绝非运气好就能解释。
“好了,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至于世子说的事,江某一定照办。”江仲离拍了拍江浮月挽着自己的手,便和李修砚抱拳告辞。
李修砚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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