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魇魈赶到落花台,夜皝早已把重伤的嫏嬛轻放在了云榻之上,并且喂下了绝世仅有的复原丹,这才放下心来,气定神闲地坐在床畔看着匆忙奔来的魇魈,全然没有刚才的慌张神态。“不知道凤尊对这件事如何解释,本君虽避世已久,可这天地共主的名也不是白白虚担的,本君的首徒也是这贱妇说伤就伤的?”夜皝神态平和,可眉宇间的凌厉还是震住了平时张扬跋扈的魇魈。“这这贱妇也已然废了自己的修为了,念她思女心切,神思不清,不如”
“呵,神思不清?好一个借口。既是神思不清,凤尊又怎敢轻易把这疯妇放出,日日来此闹事,莫非是要蓄意伤人?”未等又要狡辩的魇魈再张口,夜皝就又说道:“凤尊可是又要说什么?嬛儿在此日日遭受欺侮,凤尊可是瞎子,看不到吗,竟滋长这疯妇日日挑衅?嬛儿这事不是一回了吧?凤尊又想像六千年那般含糊过去吗,只是不知道,狐帝又认不认这个理呢?”夜皝隔空倒了杯茶,身居高位,似笑非笑,越发气定神闲的看着满头冷汗,青筋暴起的魇魈。魇魈受了他的讽刺,心下愤然,却敢怒不敢言,“啊?你”“看来凤尊是知晓这件事喽,那么,便给本君一个解释吧。”“这”“凤族一脉的凤尊之位世代相传,以女为尊,以凤为首,自碧落羽化造出仙族便亘古不变,除非凤女嫁入龙族,否则凤尊之位必是要在凤女的及笈大礼前传位给本族的凤凰真身的,凤尊乃是男身,又只是之小小的鹏鸟,若不是凤族一脉子嗣单薄,又怎会轮到你呢,只是不知凤尊为了强占此位,是要把自己的嫡女嫁给龙族的哪位皇子联姻呢?在自已未出阁的女儿的闺阁中点上这么浓的无裳香,还特意请来了三皇子,怕是急不可耐地想求来一纸婚书吧。狐族最引以为傲的最美的女子这么着急地往出送,怕是年迈的狐帝会伤心呢?”
‘扑通’魇魈脸色灰白地跪了下去。“没想到帝君竟什么都知晓,我这就把凤尊之位让贤,从今日起,凤尊之位由吾之嫡女继承,择日便行继位大典。”说完,魇魈脸色阴沉的离开了,临走时还用力踹了一脚本就重伤不醒的季氏,这一脚,直接让那季烟烟归了西。
“三皇子,出来吧,莫要做这梁上君子的姿态。”夜皝冷哼一声,说道。“帝君果然是帝君,隐藏了十万多年的实力,出手仍是不凡。只是,帝君又何苦非要插手嬛儿的事呢,以一个师傅的身份吗?您这师傅莫非还要管我与嬛儿的两情相悦吗?”墨璟挑衅的说。夜皝暗暗握紧了拳头,将怀里的人儿揽得更紧了,感觉到她的淡淡体温和浅浅的体香才略微安下心来,差一点,他就又失去她了,这时,怀里的人儿嘤咛了一声,夜皝忙低头去看,却看到嬛儿面若桃花,把上她的脉,心下暗道一声不妙,嫏嬛在落花亭就已经吸了太多的无裳香了,再加上在殿内运功承了季烟烟一掌和运功疗伤,已经是中毒已深了。
夜皝急忙抱起了沉睡的嬛儿,边走边给墨璟丢下一句话,竟都未看他一眼,“三界六道都说本君冷酷无情,不近女色,但本君尚且知道两情相悦乃是相知相识相爱,三皇子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些,若是一面之缘便是两情相悦,呵,那恐怕天下之人便都是心心相印了吧。”墨璟不堪他奚落,咬牙回道,“烦请帝君帮我给嫏嬛仙子带句话,落花亭一见,仙子玉颜绝美,墨璟至死难忘,回宫便向父君请命指婚,墨璟必要做仙子枕畔之人。”夜皝听到此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墨璟,一时间气场全开,仙泽四散,竟把墨璟震的后退几步,夜皝笑的一脸和蔼“指婚就不必了,本君已与狐帝提亲,想必不出千年便会十里红妆,六界同庆迎娶嬛儿入我帝君府,三皇子备好彩礼便可。”说罢,也不理他,大笑着离去了。
只留下一脸悻悻,面色潮红的墨璟尴尬地站在落花台内,对着刚刚被一脚踹死的季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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