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关,屋子里没有点灯,四处漆黑一片。
安君意站在暗处,伸手取了海东青爪子上的纸条,手指轻轻摸了摸海东青的脑袋。
海东青抖了抖身子,拍着翅膀飞了出去。
安君意打开字条,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完,便撕碎洒了出去。
“似乎是大事。”身后暗处响起一人的声音。
安君意点头:“不错,如果连海东青都查不出来,那他们的隐藏就不是一般的深了。”
“那就慢慢查吧,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那人轻笑一声。
慢慢的站了起来说:“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
话刚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在莲台寺住了几日,几人也玩的尽兴,安君意便送了安锦阳和安锦华回宫。
她自己不回去,直接和其他的几人准备出发去黄叶书院。
刚下了莲台寺,便看到安衎的马车停在那里。
安君意眸子闪了闪,对着其他几人说:“你们先走,我很快就跟上来。”
项逸:“我们就在前面等你,你不用着急。”
安君意点头,骑着似墨到了安衎的马车边上,喊了声:“皇叔。”
马车帘子掀开,传出安衎的声音:“上车。”
安君意想了想,还是坐了上去。
刚钻进车里,便被安衎一把扯了过去,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安君意一愣,难道又喝酒了?鼻翼动了动,没有闻到一丝酒气。
“皇叔?”安君意似乎想退出来,但安衎却不松手。
许久,才听到安衎略带轻松的声音:“几年不见,你长大了。”
他松了手,看着安君意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这几年不联系你?”
安君意眸子一黯,却礼貌恭敬的说:“没有的事,皇叔事务繁忙,不联系我也很正常。”
安衎对安君意了如指掌,那里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安君意的手说:“也不是我不想联系你,这几年遍地找神医,后来在西南深山里找到了他,消息传不出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腿,有些痛心的说:“神医说腿疾由来已久,不好医治,让我待在那里等消息,不想一待就是五年。”
“只是神医最后也没想出办法医治我的腿,进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被狼咬死了。”
他说着,似乎更加难过,直摸着自己的腿说:“我的腿疾怕是一辈子都得带着了,说不准以后就成了残废。”
安君意看向安衎,这是跟她解释吗?
又想到安衎的腿,心中有些发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抓住了安衎的手说:“皇叔别担心,总能找到其他的办法的。”
安衎缓缓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颓丧,说:“也没什么大事,做个闲散王爷罢了。”
他说着语气一转,又抱住安君意说:“我今生最大的幸运便是遇见了你,有你陪着我,就算让我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过,我也愿意。”
安君意连忙捂住他的嘴:“皇叔说的什么话?”
她说着低下头,轻声说:“没有谁可以一辈子陪着谁,聚散总有时,人只有靠着自己才最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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