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血迹。
她不由大惊失色,两步上前,去搀扶喻惊云,焦急地斥道:“你刚受的伤,必须静养,不能动弹的,下床来做什么?”
喻惊云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也有汗珠滚滚而下,一声闷哼,强忍着痛楚:“安生,不要走。”
话里带着央求的味道,安生原本就因为他为自己受刑而愧疚,如此一来,顿时心软成水:“不走就是,你犯得着这样折腾么?”
喻惊云牵强地扯扯唇角,郑重其事地摇头:“只要心里不难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有血迹渗透了小衣,竟然滴落下来,溅在地上,触目惊心。
“你快些回去躺着,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安生连声催促,扬声唤外间侍卫:“来人呐,来人呐。”
适才被凌骆冰喝退的侍卫左思右想,觉得不合适。自己办砸了这场差事,若是真的不管不顾,一走了之,即便是凌骆冰这里不再与自己计较,回头喻世子也要扒了自己一层皮。
因此,他一咬牙,又回来了。
亲眼见正主在门口侍卫的带领下进了房间,就候在外面等待合适的时机。
安生话音刚落,他就抢先进了房间。
“姑娘有什么吩咐?”
冷南弦淡然道:“将你家世子爷搀扶到床上去。”
侍卫领命,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喻惊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安生也顾不得凌骆冰虎视眈眈地守在一旁紧盯着,帮着侍卫一起,将喻惊云重新安顿好。
喻惊云真的不是装的,身上伤痕累累,许多的伤口同时绽开,疼得撕心裂肺。因此额前青筋直冒,太阳穴都鼓突起来。
“他的伤需要重新处理,你去打一盆清水,再取一些干净的处理过的棉纱回来。”
侍卫领命,正是要将功补过,岂敢怠慢,立即旋风一般冲出去,一会儿便将安生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
冷南弦与安生已经将带来的药箱打开,取出药粉,铁夹等一应用品。
冷南弦淡然道:“让我帮他处理伤吧?”
安生还未点头,喻惊云已经当先反驳道:“你粗手笨脚的,一想我都惊出一身冷汗。”
“喻世子想来是被府上婢女们精心伺候习惯了。”冷南弦地道。
“谁让婢女伺候了?”喻惊云看一眼安生,知道冷南弦话里有话,是在故意诱导安生误会,义正言辞地辩解:“我身边从来不需要那些扭扭捏捏的丫头们近身服侍。”
冷南弦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你要知道,我处理伤口,可比安生熟练许多。”
“免了!”喻惊云忙不迭地道:“当初你每次换药,都借机泄私愤,将我疼得死去活来,如今一想起来,都是刻骨铭心。”
“可事实是,你如今活蹦乱跳的,中气十足,活得很好。这全都得益于我的一片苦心。”
“呸!”喻惊云有气无力地道:“如今我已经只剩了半条命了,禁不住你折腾,我宁可让安生来。”
两人一见面就是唇枪舌战,安生已经习以为常。抿嘴笑笑,上前一步:“师父,还是我来吧。”
冷南弦也不坚持:“也罢,安生手脚或许轻点。不过,听说你今日晨起一直烧热,再加上外伤这样严重,怕是伤了肝肾吧?我给你诊诊脉?”
喻惊云忙不迭摇头:“府上大夫已经看诊过了,谢谢冷神医的一片‘好心’了”
好心二字咬得尤其重,两人心照不宣而已。
安生微嗔道:“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还讳疾忌医?让我师父给你号号脉,若是安然无恙那是最好。”
喻惊云不情愿地伸出手,冷南弦三指切脉,略一沉吟:“五脏不调,肝火过旺,脾胃虚弱,这也不利于伤口愈合。我给喻世子开一个方子,你可要每日按时服用。”
喻惊云刚想推脱,安生已经应了下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