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吵起来了。我听着安生姑娘口口声声要找我算账,吓得我赶紧跑回来了。”
冯嫂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转身回厨房去了。
鬼医眯着眼睛,一脸惬意:“吵吧,吵吧,不吵不闹不热闹。”
“可要是公子拦不住安生姑娘怎么办?”千舟愁眉苦脸。
鬼医一把拽住他:“你就安心地在这里等着吧,一会儿安生那个小丫头是否好意思出来还不一定呢。”
千舟撇撇嘴:“那是你不知道她脸皮多厚。”
鬼医“呵呵”一笑:“我教给你一个主意,要是安生那个小丫头不饶你,你就跑回府上躲着去。你家老爷要是知道了缘由,肯定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你,奉若上宾。”
千舟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冲着鬼医一竖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这个主意好,老爷一定会好生赏我的。”
三人笑呵呵地一起将晚膳准备好,酒也烫好了,碗筷也收拾好了,后院里依旧没有动静。
千舟揉揉肚子:“我都饿了,咋两人还不来。”
鬼医眸光闪烁:“怕不是吃干抹净了吧?”
千舟望一眼鬼医:“师公你老人家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鬼医一个巴掌削过去:“小兔崽子,师公你都敢说?”
冯嫂笑笑:“两人一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我看,咱们还是自己先吃。”
鬼医有些索然无味:“我还想就着乐子下酒呢。他们两人不出来,我逗谁去?千舟,去嚷一嗓子。”
千舟一梗脖子:“我不去。这讨人嫌的差使你尽想着我。”
话音刚落,便见冷南弦春风得意地自后院里走过来。
鬼医抻着脖子向着他身后看:“小丫头呢?”
冷南弦落落大方地在桌边坐下:“有点害羞,不肯出来,让我们只管先吃,不用等她。”
“这个丫头,有什么好羞的?”冯嫂略有嗔怪。
始作俑者冷南弦微微一笑:“好歹是个女孩子家,知道害羞也好。”
“那不行。”冯嫂在围裙上擦擦手:“我去叫她吃饭。”
冷南弦望一眼千舟:“冯嫂这里还忙,你去叫一声她。记得正经一点,别伤了她脸皮。”
千舟满是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我去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冷南弦面色一沉:“什么时候本公子说话,你都不听了?你今日给我茶里下毒的帐我还没有与你清算呢。”
话还没有说完,千舟已经一溜烟跑没了人影。
鬼医不满地瞪着冷南弦:“还不快点敬为师一杯酒?”
冷南弦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徒儿多谢师父玉成。”
鬼医坦然受了,将杯中酒“吱溜”一口抿了:“你说以后这小丫头是叫我师公呢,还是师父?”
冷南弦微微一笑:“安生还没有正式入师门呢,徒儿只是受了她三个头。”
鬼医斜眼看冷南弦:“你小子看来是早有预谋?”
冷南弦讪讪一笑:“没有,这不是等着师父您首肯之后,才能正式入咱们师门簿吗?”
两人推杯换盏,半晌之后,仍旧不见安生。
冯嫂收拾齐整之后,诧异地问:“怎么安生姑娘还没有过来?脸皮怎么恁薄?”
话音刚落,就听到安生脆生生地道:“来了来了。”
三人扭过脸去,鬼医刚刚倒进嘴里的酒立即喷溅出来,咳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冷南弦无奈地摇头,冯嫂同样也是一愣,然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生使劲拽着千舟,一脸坏笑:“漂亮不?”
她身后的千舟一脸生不如死:“早就说了,安生姑娘脸皮厚,怎么可能不好意思出来吃饭,果不其然,就是个圈套。公子也合起伙来欺负我。”
他一说话,安生涂抹在他脸上的胭脂与水粉便扑簌簌地落下来。头顶戴着的几朵大红花颤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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