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就是因为你乖巧听话,师父才想娶你的。成亲之后,多了个铺床暖被的,就连房里伺候我衣食住行的丫头都省了,药庐里也不用多请伙计,厨房里还多了一个厨娘,一举多得,少了多少开销?师父我能不着急吗?恨不能现在就直接娶回去,名正言顺。”
冷南弦这一席话说得一本正经,安生那是一肚子的火腾腾直冒,瞪圆了眼睛,掐着腰:“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是多娶几个老婆,冯嫂,千舟,冷伯都可以辞退了!果真是无商不奸,越有钱越吝啬!”
冷南弦一本正经地点头:“言之有理,还是我家安生懂得师父的心思。到时候多几个人跟你作伴,也免得你一个人无聊。”
一句话愈加惹恼了夏安生,“噌”地直起背,一声冷笑:“信不信我一包毒药全都给你撂翻了?”
冷南弦夸张地打了一个寒战,而后笑着道:“那你也要先嫁给我,有了冷夫人的名分才好师出有名啊?否则就连谋杀亲夫都算不上,只能是欺师灭祖。”
安生被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违心道:“呸!谁喜欢嫁谁嫁,我才不嫁呢。”
冷南弦逗她上了瘾,继续道:“师父若是娶了别人,你岂不是要叫别人师娘?你真的甘心么?”
安生发现,冷南弦这张嘴委实太厉害,自己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一开口就接连被噎,噎得抻脖子瞪眼,就像是一口气吞下了好几个煮熟的鸡蛋黄。
以后自己若是嫁给他,两人吵架,自己怎么可能是对手?
她瘪瘪嘴,气咻咻地道:“好好好!你尽管娶去,最好娶一院子女人回来,我一定一口一个师娘叫得亲,天天给她们呐喊助威,煽风点火,让她们掀了你的药庐,拆了你的诊堂”
话还没有说完,忍俊不禁的冷南弦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了怀里,热烫的唇已经覆了上去。
安生肚子里的火气还没有发出来,一双怒气蒸腾的眸子瞪得极大。
冷南弦抬起手,便将她的眼睛遮住了,辗转悱恻。
恋恋不舍地放开时,睫毛轻颤,就像是晨起彩蝶抖落翅膀上的露珠,然后轻盈地张开,眸子里火气尽褪,变得水光潋滟,一片水雾迷蒙。
冷南弦哑声低笑:“原来这般做,还可以降肝火,简直就是药到病除。早知如此,师父应当早点以此施治。”
安生脑子里还是一片旖旎,红唇娇艳,脸上更是赤红如血,谁知道就又被冷南弦这样调侃,清笑一声:“喻惊云火气最大,下一次你也可以试试这个疗法。”
冷南弦揽着她腰肢的手臂骤然一紧,眯紧了眸子:“与我一起,你竟然还想着他?”
终于扳回了一局,安生心里沾沾自喜,却丝毫也没有觉察到冷南弦眸子里的危险。
下一刻,他俊美无双的脸就再一次向着自己靠近,紧抿薄唇,带着侵略的野心。
安生顿时就慌了手脚,无措地推拒着他,冷不丁出声道:“到家了。”
马车竟然是缓缓地停了下来。
“不可能,这还没有出城呢。”冷南弦地道。
车窗外却是热闹了起来。
“发生什么热闹事情了不成?”
安生顺势一把推开冷南弦,撩开车窗上的布帘向着外面张望。
街上,许多孩童招朋引伴,向着街道另一头蜂拥着奔跑,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叫喊:“快去看疯婆子喔,有疯婆子!”
一位妇人气急败坏地跟在身后跑了两步,追不上前面的泼猴,掐着腰气得大骂:“小心被疯婆子抓了你去!”
正在前面跑得争先恐后的孩子扭过头来,“嘻嘻”一笑:“才不会呢阿娘,听说是被锁链锁着的。”
妇人仍旧不放心,扯着嗓门叮咛:“那疯婆子可是会杀人的,你一定要小心,不能往跟前凑。”
孩子已经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旁边有人劝说那妇人:“你就放心吧,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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