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废除了师徒的名分呢?夏大人是否可以考虑考虑?”
夏员外不过是略一思忖,思及定国侯适才意味深长的那句话:“不瞒太师大人您说,拙荆很早之前,就做主将小女安生许配给了定国侯府的喻世子。喻世子对于我家也是恩深似海,对安生情深意重,我们不能做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所以,太师大人,委实对不住您,您适才所言,下官恕难从命。”
沈太师对于此事之间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因此夏员外一说,他不禁就是一怔。
假如夏员外所言是真,两人之间的事情的确有待商榷。
“可是你要知道,安生并不喜欢喻惊云,定国侯府也不太适合安生。”
夏员外站起身来,冲着沈太师深深一躬:“无论小女心仪之人是谁,她与喻世子都是已经定好的姻缘。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看着她一时糊涂而不管,太师大人,真的对不住了。下官告辞。”
言罢,打开雅厢的门,连连拱手表示歉意,退后数步转身便走了出来。
沈太师在房间里,不由就是一声苦笑。
第二天,是坐堂出诊的日子。
千舟大开药庐的门,将前来求诊的百姓接待进诊堂。
正忙碌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夏员外来了,这令安生有些惊讶。
夏员外直接闯进诊堂里,一把拉过安生的手:“跟我回府。”
安生正在开方子,手里还拿着毛笔,夏员外使的气力挺大,墨汁差点甩到衣服上。
“怎么了?爹?”安生讶异地问:“出了什么事情?”
夏员外看一眼冷南弦,还有诊堂里的病人,脚下不停,严厉了脸色:“上车再说。”
安生如今与冷南弦正是如胶似漆,半刻也舍不得分开,哪里能乖乖地跟随夏员外回府?
冷南弦也站起身来:“夏大人,有什么事情请直说。”
夏员外面向冷南弦,客气而疏离:“一点家事而已,不太方便在这里说。多谢冷神医这些时日里对小女的关照,小女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留在这里也不太合适。我这就将她带回家里去。”
鬼医正与冯嫂在厨房门口研究中午的吃食,见诊堂这里热闹,就凑了过来,正好将夏员外的话听在耳里。
“原来你就是安生的父亲?夏大人,久仰久仰。”
安生向着夏员外介绍道:“爹,这位是我的师公,长安久负盛名的鬼医。”
鬼医的名头,夏员外自然知道,干笑两声:“原来是孙神医,幸会幸会。”
鬼医看一眼夏员外紧捉着安生的手:“夏大人这是要将安生带回家里?”
夏员外点头:“安生正是待嫁的年岁,不太适合抛头露面,而且住在这里更不妥当。”
鬼医深以为是地点头:“夏员外所言极是,咱们英雄所见略同。按照我的意思,也是早点将这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来。这样也免得别人指手画脚,背地里说些风言风语。”
夏员外依旧是干笑两声:“两个孩子?哪两个孩子?”
鬼医理所当然地道:“自然就是南弦和安生两个人啊,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我这个做师父的,早就想着前去拜访夏大人了。”
夏员外的笑僵在脸上,这次换做了冷笑:“孙神医这话说得可有些惊世骇俗。冷师傅可是安生的师父,辈分有别,有碍伦理,怎么可以谈论婚嫁呢?”
鬼医被噎了一下,丝毫不以为然:“安生可并未正式拜在我鬼医门下,这师徒也是徒有其名而已。再说了,即便是师徒那又如何?我鬼医门下,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夏员外笑得愈加牵强:“我敬重冷神医,一向对他礼遇有加,奉若上宾。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将女儿嫁给他了?安生可是堂堂侍郎府的二小姐,冷南弦不过一个乡野郎中,他配得上吗?”
这话说得有些太过于难听,安生第一个出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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