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泪“二姐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冷神医忤逆祖母。若是祖母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怎么交代?”
安生咬着牙,偏生无法辩驳。
夏家大爷不由就是雷霆大怒“夏安生!你祖母今日最好能安然无恙,否则,即便你父亲护着你,我也要好生惩戒你!”
安生被挤到人群之外,闻听大夫诊断,心里不由就是“咯噔”一声。
祖母已然是危在旦夕。
她“噌”地站起身来,焦灼地道“师父,我师父,我去药庐请我师父与师公过来。”
夏员外是知道冷南弦起死回生的医术的,经此提醒,犹如醍醐灌顶,毫不犹豫地起身,一把甩开安生,自己直接冲向府外,直奔药庐。
安生此时稍微稳定下心神,摸摸身上,并未备着救命之药,幸好银针是随身携带的,毫不犹豫地摸出银针。
夏紫纤一把拦住她“你还要做什么?”
“药庐所去甚远,一来一回怕是要至少一顿饭的功夫,祖母又禁不得颠簸,如今只有我用银针,先行护住祖母心脉,希望我师父他们能够及时赶至。”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起死回生的神医么?府里郎中都束手无策,你几支银针就能救命?夏安生,你能不能不要再兴风作浪了?”
夏紫纤平素里对待自己虽然心底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表面上却是极为客气,很少这样像夏紫芜一般咄咄逼人。今日里,她显然是撕破了脸皮,拦在安生面前,阻止着她的去路。
“既然府里郎中已然束手无策,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安生忧心如焚,须知救人如救火,大火蔓延尚且有扑救之方,这耽搁了救治时间,可就回天乏术了。
“我才不会相信你有这种好心!”
安筝适才一直守在老夫人跟前,觉得虽然祖母的确是因为安生气怒吐血,但是安生也确实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便央告大爷“父亲,先让安生给看一眼,祖母身体要紧。”
关键时候,倒是府中大夫说了一句公道话“老夫人已然如此,况且针灸之术委实有神奇独到之处,不若就让安生小姐一试。”
安筝央求地看了夏家大爷一眼,夏家大爷此时心里也是乱如团麻,别无良策,挥挥手“也好。”
“大伯!她夏安生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你还放心让她施治?”夏紫纤顿时就着急了,抬起胳膊拦住安生。
安生不与她解释,上前直接推开她,冲到老夫人近前,毫不犹豫地落下银针,封住几个重要穴位。
老夫人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这几针下去,也不知道能否拖延到师父赶过来。
安生急得泪珠子“噼里啪啦”地直落。
大夫连连摇头,一声叹气,更是令众人的心都落到了谷底。
外间有风,大爷一把将安生从老夫人身边拽开,吩咐下人将老夫人抬回屋子里,怒声呵斥“你就跪在这里赎罪吧!”
安生没有提防,被夏家大爷直接给拽倒在地上,众人簇拥着老夫人回了屋子。
府里大小女眷,此时已经全都闻讯赶了过来,低着声音打听来龙去脉,有人添油加醋地将安生忤逆老夫人,导致她怒火攻心,吐血晕厥的事情说了。
众人纷纷用谴责的目光望向安生,满脸唾弃,肆无忌惮。
老夫人对于这些女眷而言,其实是没有多大痛痒的,她们面上带着悲戚之色,甚至于眸子里含着泪光,义愤填膺地指责安生。
长安王朝最为注重孝道,安生竟然活活地气死自家祖母,这条罪状可不轻。
安生此时非但是百口莫辩,自己还满心的愧疚。
老夫人原本身子就不好,一直在吃药,自己适才就不应当忤逆她,暂时顺应她的意思就是,为什么非要与她顶撞呢?
若是祖母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莫说是大伯与父亲怪罪下来,自己也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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