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做工可是要签合同的。
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做不到时间就跑,可是要被主家告的,工钱就更别想了。
陈文没吃过苦,上次腿断又留下后遗症了,走路有些陂了,怕耽误事,三人花钱坐牛车,都是往来的熟人,人家又看陈夕小,所以收了两文钱。
陈夕说的那家仓库在镇的最东,要穿过集市。
早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又是年下,街上的人都是用挤的,叽叽喳喳的都是讨价还价的嘈杂声。
说话都是用吼的,可想而知,这路有多不易走了。
陈大山紧拽着陈夕的手,陈文跟在后面,挤过了半个街市,陈大山一回头发现陈文没有了。
这人山人海的,哪那么容易找人,陈大山拽着陈夕又一路往回挤。
陈夕人小,被这么挤来挤去的,都要被挤成饼了,她又要小心那些背筐扛袋子的行人,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刮伤了。
两人艰难的走了十多米远,在一处卖包子的摊位前找到了陈文。
陈文吃的满嘴是油,看到陈大山父女找过去,把手里最后半个包子塞嘴里,含糊道:“二叔你来的正好,钱还没给呢。”
说着秃噜秃噜的又喝了碗里剩下的豆腐脑,然后一抹嘴站了起来。
此时早上吃早点的人还是不少的,店家见他吃完了,就要过来收拾碗筷给别人腾地方。
“客人吃好了?”
“嗯,你找那人结账去。”说着指了指陈大山,话音刚落,不自觉的打了个饱嗝。
陈大山手里有陈老太给的钱,可那是让他带年货的钱。
他紧锁着眉心看着陈文,店家走过来道:“客人吃了五个肉包子,一碗豆腐脑,一共十二文钱。”
陈大山虽然心疼这钱,可又不能真把自家侄儿丢在这里,犹豫着就要掏钱。
陈夕却眼疾手快道:“爹,这人是谁呀,怎么吃白食还让你付钱?”
陈夕这么一说,不当陈大山愣了,就连陈文自己都愣了,他没想到陈夕竟敢说不认识他,二叔竟也没反驳。
店家却不干了,人家摆明了说不认识他,而包子也是陈文吃的,所以他不管两人是不是真认识,只拦着陈夕。
“客人,劳烦,十二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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