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欠着吧，等我们什么时候有疑问了，再向仲姑娘请教也不迟。”     “不迟？程公子这是在逗我开心吗？”孟姨娘冷笑一声，“这次我怕是不能活着走出这间房间去了吧？”     白明心想起孟姨娘的所作所为，也是一声冷笑，“活着如何，不活又如何，你自己做多少的亏心事，难道心里就没有点数吗？”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知道好死不如赖活这句话的，不如我免费给你们个大消息，你们给我一条活路，如何”     白明心和张允文对视一眼，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相信你们不想知道，我们的据点在什么地方。”     孟姨娘知道，如果不说出些有用的东西，自己今日是绝对活不了的，也知道三人看似是以白明心为首，实则说话最顶用的是程瑾之，所以一开口，直接将说了他最在乎的问题。     可出乎她意料的，程瑾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自己。     张允文奇怪的看了孟姨娘一眼，“仲姑娘，我劝你先想一想你的身份是什么，你以为我们会信你随口编的鬼话吗？”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孟姨娘收了脸上的调笑，“我知道我是戎狄的探子，但我也知道，倘若我现在还不说，我就没有活路。你们以为我们戎狄就这点实力吗？你们错了，不过是佯装不敌而已，竟然也将你们大魏上下骗得团团转。怎么样程公子，你不是自诩为国为民的第一人吗，那事关大魏存亡的事情，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程瑾之仿佛现在才听到孟姨娘的话一般，说道：“你说了那些事情，隐刺不也是不会放过你吗？”     孟姨娘神色不见惊慌，“程公子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能活一天是一天，别说一天，多活半个时辰都是赚回来的。”     程瑾之正要摇头，白明心就先一步替他应了下来，“你有什么话，先说来听听。”     随后，白明心又转而对程瑾之说道：“是真是假，咱们不妨都先听听她怎么说，若是真的，你也不用事后后悔了。”     其实白明心不用说这些话的，以程瑾之的能力，虽然要查出隐刺老巢的位置还有些费工夫，但也绝不是就查不出来。     知道白明心是替自己考虑，程瑾之心下更是多了几分欣喜。     不等白明心他们反悔的机会，孟姨娘豁出去般，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了大半。     “东三巷有座门口有大槐树的鬼宅，进了门，再进左手边第三间屋子，屋子里面有一块地板下面是空的，里面放着近几日的情报，每逢初三十五，就会有人秘密的从哪里进入。”     “那隐刺的位置呢？”白明心开口追问道。     自己说了这么多，见他们还是不肯轻易的放过自己，孟姨娘也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我不过是个小喽啰，怎么可能知道隐刺的位置，说到底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不是吗？”     “不是不肯放过你，只是你说的东西，不足以抵消你做的孽，若照我想，”程瑾之看着白明心说道：“她对你和你母亲动了那样的心思，就不该继续留她在世上，倒不如就此将她了结了，也算恩怨相消了。”     程瑾之从绿娘那里听说过孟姨娘给白夫人下药的事情，专门请过名医装作游方大夫，替白夫人诊了脉，知道了孟姨娘下的药是绝子散。     因为这个，白夫人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而且这药只吃一两次是不会有效果的，时间最短也需要大半年，那么一天接一天的吃下去，才能彻底的损了女人的身子底。     尚书府那样人多眼杂的地方，能在大半年的时间每日下药还不被人发现，如此耐性与狠毒，孟姨娘的心思之深，可见一斑。     而且白明心回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谁知道在这些时间里，孟姨娘有没有对白明心动过什么歪念头。     一想起这个，程瑾之将孟姨娘就地格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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