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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白了。”老王点点头,身形一扭,身上那套算是阴司制服的古代官袍脱下,换上了平常那身衣服,横看竖看都像是个猥琐大叔,还是有文艺情调的那种。
“苦守千年,忘川河畔断桥边,三生石上,滚滚红尘亦流连,望一眼,青丝罗裳笑嫣然,恨不能,鬓染白霜共枕眠,苦等千年,你可还记得有人为你望眼欲穿,只因为那一眼,数不清的岁月,也无法冲淡…”
幽幽歌声起,一支竹笛横吹,两道人影自阴影中款步而来,正是马小玲与牛泽卿。
“月昔,去吧,世间更迭,物是人非,你的仇已在风中散去,你的恨又何必长存?”杜康起身,缓缓向月昔而去,一步一金莲,步步生莲,二十三步,故有莲二十三。
伸出手,月昔低垂的头抬起,看着杜康,眼角滑落两行清泪,掌中湛蓝长枪化作点点流光散去,仰头长啸,呼声畅意。
无数鬼影从月昔体内冲出,漂浮半空聚而不散,盘旋一圈,四下冲出,没入周围鬼影魂身内,原本浑浊涣散的眸中渐渐亮起一点清明。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喜有悲,有怨有怒,整整九九八十一道生魂,神智恢复,一个个尽皆迷惘,左顾右盼中,都被犹如佛陀临世的杜康震慑,无论生前信佛信道,还是耶稣基督,通通双手合十跪拜在地,眼中清泪滚滚,口中南无连声。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喜怒哀乐,皆为尘土…”单掌轻轻拂过,一片金光洒落,漫天璎珞飞舞,一众生魂沾染点点金光,一身怨气、冤气、鬼气全都洗涤一净,赤条条如初生赤子。
“尔等如今灾消难满,可去投胎了。”杜康说罢,扭头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马小玲和牛泽卿。
无数鬼影从月昔体内冲出,漂浮半空聚而不散,盘旋一圈,四下冲出,没入周围鬼影魂身内,原本浑浊涣散的眸中渐渐亮起一点清明。
两人各自带上鬼面,掌中勾魂索、三股猎鬼叉晃动,九九八十一道生魂都自觉起身,鱼贯而行,末尾只剩月昔一个。
马小玲做法失败,身子一抖,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踉跄后退三步,身形晃动两下坐到地上。
月昔、老王两个擦肩而过,彼此只是对望一眼,千言万语都在其中,老王背对而立不曾挽留一句,月昔缓步而行,离去未曾停下片刻。
两人渐行渐远,最后月昔步入无边夜色中,她似乎扭头看来,只是匆匆一瞥,一切都已经结束,尘归尘,土归土,善缘也罢,孽缘也好,往事随风一切成空。
“老王,别难过。”杜康走到老王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滚落腮边的泪痕,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
手指微微,指尖那点荧光飞落微微眉心,盘旋三圈,却又飞回马小玲指尖,随即砰的一声炸开,火星纷飞。
老王把杜康手推开,笑骂一句,“姥姥的,你这个造型别跟我挨这么近,老子又不是孤魂野鬼,老子现在可是堂堂城隍爷,你懂不懂。”
“我靠,你是城隍你牛逼啊?”杜康也笑着怼了老王一拳,两人相识片刻,不约而同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继而仰头大笑。
“老王,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哎,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当上城隍了,哪的城隍?你别告诉我你是来顶替楚姐的…坏了,楚姐!”
杜康一拍自己大腿,急吼吼地冲到众人之前,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微微被小肖法医护在怀里,也倒在地上,此时已经一张小脸惨白如纸,胸前一处伤口前后贯通,鲜血流淌染红了半边衣衫。
“楚姐,楚姐!”杜康伸手就要去抱微微,却被老王拦住,“且慢,小胖,你现在身上佛性太强,楚姐身受重伤,承受不住,还是让马姐她们来吧。”
“老王,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哎,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当上城隍了,哪的城隍?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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