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师父, 你竟然还会炼丹, 你这个时候炼丹给谁吃?”
苏恒匆匆套上外袍,虽说高阶修士早已脱离六道, 不必再拘束于衣食住行五谷轮回这些凡间俗物, 可衣服还是得自己穿,总不能, 赤身裸体飞上云头,假装穿了法衣。
“小凤凰这几天闹着怎么也不肯吃饭,我托凤栖殿的小鸟们掏了几只霜华炎鸡蛋,用丹鼎给她熬了一锅羹汤,想着给她当第二天的早饭,谁知道”
南音话说了半截, 一双含水的桃花眼眼角微红, 似嗔还怒的瞪着苏恒,雪白鹅颈间露出点点暧昧的红痕。
苏恒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不再敢出声。
师徒两人不敢耽误,匆匆整理好装束, 苏恒大手一挥, 直接化成一尾银龙携住了南音。
没有月亮的夜晚, 一道流星从天际匆匆划过, 璀璨星辉转瞬即逝。
沉睡中的凤栖殿一片寂静, 南音心下着急, 一落地就甩开苏恒, 捂着酸痛的腰一瘸一拐往前走,苏恒重新变成人形,大步往前跨了两步,把南音搂在怀里,两指轻扣,捏了个缩地术,瞬间回到了师徒几人居住的小院。
南音被小心地放在了地上,他脚一沾地就要慌忙往里闯,却被苏恒一把拽住袍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苏恒修长的手指抵在南音唇上:“嘘!”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粗糙的掌纹落在柔嫩的唇肉上,摩擦出异样的情愫。
南音顺着苏恒的视线看去,三寸高的门槛上靠着一个穿着黑袍滚金边的小少年,上下眼皮打架,正不住的打盹,少年的前胸鼓鼓囊囊的揣了一团火焰,只余三根漂亮的尾翎零散的露在外面。一只小红鸟正在少年的怀抱里呼呼大睡,流出的口水在少年白色的里衣上染出了一团水渍。
空气中有一股糊味,是食物烤糊的味道,南音向里面看去,小院里一切安好,只是厨房的地面上湿乎乎的,还残存着余下的水迹。
南音长舒了一口气,苏恒和他对视一眼,走上前把台阶上睡着的叶光吉抱紧了怀里,两人一起踏入这个他们临时的家中。
庭院中高墙碧树,姹紫嫣红开遍,青梧山仙境中没有寒暑昼夜,终年都是梦幻如春。
苏恒把两小只放在雕花的大床上,又给他们掖好被子,师徒俩安顿好两小只,等苏恒回头要跟着南音进房时,南音头也没回,甩手扣上了门扉。乌木的雕花门发出清脆的声响,苏恒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惹师父生气了。
明明一个时辰之前,在山洞里,他还靠在自己的肩头哭的梨花带雨求安慰。难道,他这是打算用完就扔吗?
南音这样,越想越像是——始乱终弃!
苏恒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一双俊脸囧成了一个囧字。
算了,还是先回去睡觉吧,说不定睡醒师父就正常了。
不料,事情像是一匹脱肛的野马,怎么拉也拉不回来。那个温柔善良一笑露俩酒窝的亲亲师父一去不复返。
苏恒被迫卷入了南音单方面的冷战中。
南音在陪着小红鸟看识字卡片,答对一个就奖励一粒灵稻,一大一小正玩的高兴,苏恒一凑过去,南音脸色立刻晴转阴转大到暴雨,拎起小红鸟二话不说就走。
在修真界,金丹期的弟子便算的上合格出师,像苏恒这样的化神期高阶修士,若他愿意,随便占个山峰开宗立派都可以。是以,打着补习功课的幌子和南音套近乎也告吹。
更惨的是,以前南音有什么事都会和他商议,这两天话也不说了,有什么事直接交代光吉:“去把这个事告诉你师兄。”
叶光吉迈着稳稳的八字步,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南音的肩膀:“情人心,海底针,师父以前不是每个月月初几天脾气都特别暴躁吗?师兄你忍一忍,等过去这几天说不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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