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句,便吓成这幅模样。
“大皇子殿下,咱们得想个法子,将那密函拿到手才是。”星泽手肘间的拂尘,随着轻风摇曳,走上前来,步步生风。
星泽的意思,齐宇恒怎会不知。抬手扶额,手肘支撑在桌案之上,仔细思忖着。父皇这几日,都在为京城之中的命案担心不已,莫不是这封密函,便是与那些命案有关?
仔细想来,这等的可能性倒是最大,毕竟神兵阁作为大睿武力的核心,自然有着非同寻常的本事。若非顾逸轩现下不在京城,这件事,本应该交给他去做才是。
“本殿寻思着,父皇定是为了近日京城之中的骚乱。”齐宇恒目光从站在身旁的星泽身上扫过,并未将话说得太过通透。毕竟星泽并非大睿的人,还是得防范于未然。
星泽心中冷笑一声,齐宇恒,你以为,话不说明,本国师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这大睿之中的骚乱为何,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大皇子殿下,非旸倒是不这么认为。”韩非旸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对上齐宇恒的双目,对他而道:“若是仅仅为了这京城中的骚乱,何不将此重任交由您或者二皇子殿下?”若是害怕引起诸国君主的躁动,交给皇室血脉,难道不比外人更加放心吗?
齐宇恒闻言,心中略有所动:“那么,依照非旸你之想法,这封密函,究竟是什么呢?”
韩非旸起身,来到齐宇恒面前,将头凑近了齐宇恒的耳畔:“平衡势力。”
此话何意,齐宇恒心知肚明。齐沐风一直不喜自己与世家之人走得太近,却是碍于世家的势力从未过多干涉。
自己与齐慕笙之间的争斗,他看在眼里,聪明如他,心中怎会不知齐慕笙与自己之间的差距正在不断缩减。
“不该。”齐宇恒迟疑地摇了摇头:“父皇不是不知晓现在二弟与吾的距离正在骤减,若是要平衡势力,怎的也不能动本殿这边!”他不肯相信,齐沐风会动自己这边的人,可是从现实情况分析看来,他又不得不相信,齐沐风会如此做。
“大皇子殿下,莫要自欺欺人。”韩非旸稍微离开了些,面色严肃地看着齐宇恒:“皇上对世家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前他不动,乃是因为二皇子殿下那边没有绝对的势力支撑,皇上仅靠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撼动世家力量。是以方才忍下所有不满,默不作声。而今时不同往日,二皇子殿下的羽翼逐渐丰满,与大皇子殿下之间的距离亦不断缩小,皇上自然会想着依靠着他的力量,打压世家,如此一来,二位皇子之间便可势均力敌。”
齐宇恒的眉头,随着韩非旸的话,越发的紧皱了:“父皇他,当真如此偏心么”喃喃而道。
“并非偏不偏心的问题。”韩非旸继续道:“这本就关乎皇上自身的安稳。若是两位殿下旗鼓相当,便是能够专心在对方身上,对于皇上或者皇位本身的关注,便会下降许多。如此,皇上的龙椅,方能够坐的更加舒坦不是?”自古君王多计谋,平衡势力,不过是最为简单基础的做法罢了。
“韩公子说得不错。”星泽顺着韩非旸的话,继续劝说:“大皇子殿下,本国师也是认同韩公子的说法。这密函之中,定然不是你方才所说的骚乱之事。而是,势力平衡之法。不难猜想,大睿皇帝便是要用世家的人开刀,趁着诸国君侯都在,杀鸡儆猴罢了。”
齐宇恒的手指,握得越发的紧了些。思虑良久,转过头,对韩非旸道:“非旸,现在,便去神兵阁,给本殿将那密函取来!”他倒是要看看,这密函之中,究竟写了什么?!也好了却他心中的猜疑。
韩非旸与星泽对视一眼,双双低头道:“是。”
“韩公子,若是有何希望老夫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抬起头,星泽向韩非旸恭敬作揖而道。
“这是自然。”韩非旸回之一礼,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向齐宇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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