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池小池敏捷回身,横槊阻挡,银·枪格开一把铁·枪,发出铿然一声闷响。
褚子陵本也无意伤他,虚晃一枪而已。他将铁·枪单手转绕到身后,微鞠一躬:“公子。”
池小池干脆道:“来一场?”
褚子陵也不含糊:“遵令。”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呈半圆状,直袭褚子陵面门,褚子陵也不怠慢,以侧边枪钩相迎,单以膂力将银·枪押至地面,腾身落于银·枪枪身之上,将枪·身压出一道弧线。
池小池这具身体内仍有用·枪的本能,他侧了枪身,顺利从褚子陵的压制下脱离,银白的枪刃在地面划出一道光花后,枪身微抖,横起去挡褚子陵袭来的拳脚。
二人战得旗鼓相当,约五十余回合后,褚子陵终是落了下风,铁·枪呈十字状脱手飞出。
下一瞬,一线银光落在褚子陵颈前三寸。
褚子陵举手,话中含笑:“公子饶命。”
池小池收去枪势。
刚才,他作壁上观,发现原主的枪势倒是收敛得很好,不像是要取他性命的模样。
比了这一场,二人身上皆是微微出汗,索性并肩坐在校场边谈天。
“你可知南疆之事?”
褚子陵笑道:“不知。子陵只知公子去哪里,子陵便去哪里。此诺直到子陵死去,终身有效。”
池小池叹了一声,单手掩面。
他问:“你昨夜去哪里了?”
褚子陵一笑:“实在抱歉,公子,我偷溜出门了。”
池小池好奇地“嗯?”了一声。
褚子陵说:“昨日听府内负责采买的苏妈说,南城门处有几株桃花开了,稀罕得很,是望城中开得最早的。子陵想让公子先于其他人瞧到第一朵桃花,便趁昨日公子睡下,偷偷翻墙去偷摘了几枝。”
池小池侧身问他:“花呢。”
褚子陵笑:“在公子发上。”
池小池一抬手,发现马尾上确实不知何时多了一枝艳艳桃花,上面还沾着清露,看来他为了防止桃花枯萎,还洒了水,精心养到了现在。
他取下桃花,把玩片刻,又是一声轻叹。
褚子陵意识到他家公子心中有事,便侧身看向他:“公子?”
池小池道:“镇南关出了些事情。你还记得父亲的副将温非儒吗,他押运一批弓箭时,中了大青山上一股流寇的暗阱,受了重伤。”
“温副将?”褚子陵吃了一惊,“那定远城怎么办?”
“父亲来信提了此事,我正好在望城呆得烦了,索性写信回了父亲,去代守定远城,不然留张督军一人在城中,怕是智谋有余,武力不足。独木难支啊。”池小池垂眸道,“你莫与他人提及,私下里多备些上好的伤药,待到了边关,随我一道去探望温叔父罢。对了,千万要装作以为他是被南疆人所伤,不然以温叔父的性情”
褚子陵点头。
他随时停云去过边关,见过温非儒,那是个五大三粗却死要面子的汉子。
以他的性格,怕是宁可一头撞死,也要咽了这个闷亏。
他道:“公子,我记下了。”
同他交代完毕后,池小池去汤池中简单沐浴了一番,折返回屋中,却见阿书直直跪在他房前,直抹眼泪,娄影坐着轮椅,头戴遮光的幂篱,在他面前温言劝说着些什么。
池小池好奇:“这是作甚?孟姜女哭长城还是杨白劳求黄世仁?”
阿书听不很懂,膝行至池小池跟前,深叩一首,道:“公子,我小的,也想随您去镇南关。”
“你?”池小池蹲下来,一脸的哭笑不得,“你从小武艺便不足,去了能做什么?”
“牵马坠蹬也好,伺候公子饮食起居也罢。”阿书抹泪道,“小的不愿在家等您了,太熬人了。您不知道,先前您上战场,递上来的战报一封接一封,小的整日在家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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