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不能再视而不见。
在向琮把他拖进怀里后,没像往常那样沉沉睡去,他揪着向琮的领子,沉声问他:“你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向琮惊讶的低头看他,“你没睡?”
伊牧想要一个答案,他催促着向琮:“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不想怀疑向琮。
但是向琮身上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和最近吸血鬼伤时间刚好重合……
向琮没注意到伊牧眼中的暗色,他只是抱着伊牧,声音有点忧郁:“你是不是很想做到这个血皇位置?”
话题跳得太快,伊牧反应不及,茫然的啊了声。
向琮闭上眼,那一瞬间,眼中闪过暗红。
他把伊牧的头重新摁回自己的胸膛,慵懒道:“睡觉睡觉,明天不是有场硬仗要打。”
伊牧还要问,向琮低头吻住了他。
半饷后,伊牧握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声音里含着无奈:“明天有正事!”
向琮来了劲,不肯撤退。
“就摸摸~”
“不!”
“那我帮你摸摸?”
“……你怎么这么色啊!”
“就对你色,别动,再动就忍不住了。”
这个转移注意的办法显然很管用。
伊牧被折腾到后半夜,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完全想不起要找向琮问清楚。
早上,伊牧还没起,向琮从车库挑出一辆车,里面洗刷一遍,准备好早餐。
偌大的别墅现在就只有他和伊牧两个人住,衣食住行都要自己动手。
伊牧穿着一件黑色斗篷,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昨晚向琮玩得太过,亲得他脖子上面都是吻痕,还有细碎的牙印。
他总觉得向琮在克制着什么。
两人用过早餐,从别墅出发。
向琮开车,伊牧坐在副驾驶,沿途能闻到很多同族的气息,大家都在往鲜阳家赶。
鲜阳家的老宅就像以前的大宅院,三进三出,房间众多,可以容纳下很多人。
相比起其他随从环伺的亲王,伊牧只身前来,身边只站着一个看不出身份的男人,可谓是简朴到了极致。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敢轻视他。
幽暗宽阔的地下室,烛火映照出一张张苍白的脸。
上首设有十几个高耸的座位。
伊牧坐在最靠近中间的那一张,窝在柔软的红丝绒椅中,翘着腿,皮鞋尖闪着崭新高级的光泽,手中红酒的醇香窜入鼻尖。
他边上就是血皇,一个满脸褶皱,皮笑肉不笑的老家伙。
有专门的统计员对这百年间各地吸血鬼伤人时间做汇报。
伊牧的边上是一个画着粗黑眼线,脸上涂满了白粉,穿着低胸装的娘炮男。
s国来的亲王,脸都整畸形了,尖下巴,大眼睛,皮肤乍一看像蜡质的。
刚坐到位置上,接了至少五个电话,一点都没发觉血皇大人渐渐僵掉的嘴角。
血皇的另一边,是一个大腹便便的a国中年男人,留着络腮胡,嘴里叼着雪茄,嗓门很大。
a国男人边上,坐着一个正襟危坐的穿和服的年轻女人。
她竖着整齐的盘发,脑后别一根玉簪,对谁说都用敬语,非常有礼貌。
如果伊牧不知道那些闯入的吸血鬼是她授意到z国,伊牧应该会对她很有好感。
在座的每个人都是表面和气一团,背地暗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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