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打扫战场时,也搜罗了些战利品。
所有带着身份标记的东西,统统用火烧掉,尸体也是。
他本人染血的衣服,也都不能用了,都当场焚烧干净,丢在河里。
枪械、武器都被他先后用泥土、清水反复擦洗过,避免留下过于浓郁的气味,被后续的警犬追踪到。
这些武器,被他分开,用布和别处招来的油纸包裹好,挖了许多地方藏着别小看枪械,在这时是军管物资,等闲人私藏可是重罪。
林正阳可没有补给,这方面当然要精打细算。
没准日后还可以拿出来招揽人手,当个有枪的土匪头子。
有句歌词不是这么唱的吗?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现在我也有十几条枪了。”
“只是人手一时不好找,我也不乐意真的找些土匪,还是要仔细寻摸一批班底。”
他垂下眼帘,眼中微微有些阴霾:
“我最大的对手,是袁侯一派,帝国军方动他等于动摇整个帝国的体制,某种意义上,这类身居高位的人都是体制的化身。”
“整个帝国,就有龙气,有军气,虽说此世术士的力量,根源于灵界,不向之前那个气运至上的世界,受到太过分的克制,但龙气本身,实质上也是一种经由体制而集结出的强大力量,就我个人经验,在精神胜过物质的灵界,依旧能占据一席之地。”
“就质量与强度而言,寻常术士没有反抗的余地,尤其是在灵界,哪怕大部分的龙气之主,都不是战士,不能活用这份力量但是那本身的差距,就足以弥补这些。”
“想要直接从灵界借道,干掉他是不可能。”
“除非在唯物至上,物质胜过精神的现世,尽管受到灵界的影响,但龙气的力量在这里会削弱得比术士还厉害,只需要一粒子弹、一份毒药,就能轻易取走袁侯那种人的性命”
“可那又怎么可能身居高位,哪个不是贪生怕死,身边有着重重守卫到最后都会演变成一场攻坚战,实力稍弱一些想全身而退都不能。”
“我只一人,优势在于处于暗处,无有负担,转进自如;弊端也在于此,孤身上阵,缺少情报,后勤、补给都是问题,难以明确对方的踪迹。”
“对方却占据大义,手握兵权,随随便便就能动用各方力量,组织围剿或许一次、两次,我能占据上风,但是对方以权势、大义,足以逼迫大量术士与我拼命,不惧牺牲时日一长,即便是我,也将不可避免受到削弱。”
“纵然我一人能胜十次、白次、甚至千次、万次,只要没有一下将对方的统治基础全部消灭完毕,对方迟早还能依仗大义,源源不断地动员人手而我只要败了一次,就再无翻身之地。”
“这就是个人对上组织的无奈之处永不能败,直到掀翻对方的组织之前,败了就是满盘皆输!”
“对抗这样一个组织,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以气运对气运,术士对术士,军队对军队,国家对国家他有帝国军,我必培养军队,对抗之;他有术士团,我也组织术士团,那时以国家对国家,以体制对体制,以大义对大义,他便再也不占什么优势了!”
林正阳正满心鼓舞,准备大干一场之际,一个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客人,你还要点什么吗?”
抬起头来,是老板在唤着。
再一看,周围的人已经散了大半,只有他不知何时沉浸在自我想象之中。
“啊,不用了,多少钱?”
“诚惠一元三角。”
老板笑嘻嘻的。
林正阳默默地望着兜里,找出了一枚一元面值的小银币,和三个铜币。
那银币正面,赫然印着他最大的仇人——穿着军装的袁侯,留着两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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