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申锐啊, 若被人发现,那可正经麻烦。
阿柔有所顾虑的同时, 却也盘算着, 等会儿至冷霜阁调查, 倒也用的到他, 冒这个险也算值当, 所以她冥思片刻,终是答应了他, “那便一起吧,但切记要小心,不能叫别人发现。”
申锐因等待而生出的忐忑, 立刻转为窃喜和激动,可随即又跟着谴责起自己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不是已然下了决心, 要放下她么,结果一见到人, 人家刚给你点甜头, 你就摇着尾巴凑上去
阿柔走两步发现人没跟上, 赶紧回头, 小声催促,“你发什么呆呢,快呀”
“哦。”申锐自觉丢了脸面, 追上去之后, 马上解释一番, “我方才在想,你这次去冷霜阁察看,可是怀疑着德妃娘娘的死”
阿柔并未转头,而是直视着前方,徐徐回道“有人曾对我说过,一个女人,无论她以前是怎么娇嗔、脆弱、感伤,一旦她有了孩子,就不会轻言放弃自己的命,哪怕是低声下气,哪怕是苟延残喘,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此时,她想起了贞娘,那个临死前还对自己耳提面命,要好好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会有转机和希望的娘亲。
“我在承德宫住了些日子,见过德妃娘娘几回,其他不好多说,可有件事却是毋庸置疑的,德妃娘娘把安凌王殿下看的比什么都重,包括她自己的性命。”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步伐,回头凝视着他,说道“申小爷想想,有人重过一切,甚至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你会轻言放弃吗”
说者无意,听着有意,申锐心头如遭重重一击,曾努力建设的心防,在这一刻崩溃,他不免多想,她难道已然看穿了自己,自己的动情,自己的退却和选择
思及此,他俊俏精致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心虚,不由低下头回避道“我不甚了解她,又不知其中底细,不好断言,也许她有什么难以言喻的苦衷”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不是我,怎知我的无奈和苦衷,这天下有几人能活的潇洒自在、随心所欲
阿柔仔细想想,这话确实有理,遂是同他点了点头,“所以我要去看一看。”
申锐莫名较起了真,“那我便要证明你是错的。”
两人都是有功夫的人,脚程都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冷霜阁门前,虽说这地界解了禁,无人把守,可仍旧是紧锁着,两人只能翻墙而入,进去后,就直奔暖房内室察看。
冷霜阁是无人居住的偏殿,平时除了一拨看管清扫的粗使宫人和太监,甚少有人过来。
殿阁本来就不大,暖房内也是一眼到底,一件花卉翎毛的大插屏遮住了其后的软塌,原本精致贵重的塌身,此刻显得格外冰冷坚硬。而软塌之后,几乎是毫无缝隙地,紧邻着另一件两张叶的小屏风,其后放置面盆、恭桶之类的细物,以供不时之需。
若说这里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便是那些繁杂华美的纱幔、锦缎,布置着四周的一切,墙壁、窗口、漆柱、室顶,甚至是那扇唯一可通向外面的大门,唯一例外的便是软塌上方,那条稍显低垂的横梁。
此时,阿柔脱了鞋,踩在软塌之上,伸手试着自己的高度。一旁的申锐则局促地抬头,佯装看着横梁,其实眼睛的余光却时不时打量着她毡袜上绣的图案。
竟是一副鱼戏莲叶的趣画,真是栩栩如生,生动过人,可见她绣技之高超,心思之巧妙,就是差了点什么,要是自己再提个词,一道绣上去,定会更美妙些
“唉,我到底小了些,个头不够,申小爷,还是你来吧。”
“嗯”一不小心走了神的申锐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什么”
“上来啊,然后解开你的腰带。”
“什么这我觉得,这不太好吧”
阿柔无语,“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德妃娘娘身量高,倒与你现在差不多,你过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