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期就这样慢慢接近了尾声。冬季为数不多的假日元旦很快就要到来。
学校里学生数量并不多, 学生能表演的节目也非常有限,但作为一个特殊学校,每年都有机会参与省电视台的文艺汇演。
特殊人群能表演的才艺非常有限, 她们出现在舞台上的作用, 主要是也是为了宣扬正能量,引起各方多关注特殊人群。为此不需要参与选拨赛可以直接参与节目演出。
学校生源本身就少,因此大多数同学都会安排参与进来, 同时因为各种障碍问题,能安排的节目自然也非常有限。
和往年一样, 学校最终还是比较保守的选择了大合唱加演奏。
学校里有很多乐器特长生,组织一个演奏团亦不是难事,光是阿弥宿舍里就有吉他, 钢琴两样。
由于节目的关系,阿弥便有了机会和职、高中部的人多接触。大家年纪差距小了许多, 说的话题也比小学部的人有意思得多。阿弥为此乐在其中, 经常跟着苏久久,晃荡在秦雨身后。
苏久久总是会小声的和阿弥介绍周边的同学。
比如拉手风琴的那个男生很高, 是个瘦瘦的人,拉小提琴的那个男生其实是个胖子,学校里男生比女生多。
苏久久和阿弥都参与了合唱, 排练完后就坐在秦雨身边。
秦雨的吉他弹得很好,至少阿弥是这样认为的, 甚至有点想学:“秦雨, 你教教我吧。”
秦雨很喜欢给别人讲解关于吉他的知识, 这些都是在她眼睛还可以看到的时候就学过的,她拉着阿弥的手,一根根弦地去讲解。
讲完后阿弥抱着吉他试了试,弹出来几个很奇怪的声音,为此两人笑作了一团。
等到排练又开始的时候,阿弥发现久久似乎刻意离她远了些。每次她和秦雨说话和玩耍的时候,久久好像就会不开心。
阿弥也很苦恼,专门买了零食到宿舍里,久久也不愿意吃她的东西。可是在这些大孩子里,阿弥只和宿舍里的几个人要好。
张雅这个人不大热情,阿弥也就只能粘着秦雨。直到周五的时候,秦雨先回家了,久久才把门一关,还反锁了起来。
宿舍里只剩下两个人。
阿弥有些奇怪,她刚把小跟班摆好,准备说再见的。今天知秋有排班,不能来接她,但也不许她一个人偷跑去医院。
是知秋的爸爸来接呢。阿弥为此心里本来就有些忐忑,现在门被苏久久这般一堵便更有些不安:“久久,你怎么了呀,我要回家了。”
“我不许你和秦雨玩。”久久几乎要哭出来,她平时本身就是个胆小的人,说话轻声细语,这次语调却非常高。
要不是本身对声音有着很好的记忆力,阿弥差点以为眼前是个陌生人。
“可是大家是同学,是好朋友啊。”她有些不大能理解,当初都说好了大家要团结友爱的。
久久手锤着被面,发出咚咚声:“我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不要离她那么近,你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会忘记我。”
阿弥心情很复杂,有些听不懂久久的话,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便有些慌张,只好答应:“好,我以后不和秦雨玩。”
电话是叶定山打的。
坐在黑色汽车后座的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西装领上还别着党徽,已然刚下班的状态。
汽车驾驶座上的司机又是看时间,又是不停地往校门口方向张望,呵呵笑道:“以前的时候都是别人等市长您,今天倒赶上一个小姑娘让您好等。”
“人家看不见,慢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叶定山语态平缓,很是沉着。今天难有空回家吃个饭,结果临时被女儿加了任务。
不过难得能为叶知秋做点事情,他在心底里还是欢快的:“在外头,我是个市长,在女儿面前,我也就是个老仆人。”
“男人嘛,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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