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弥:
最近好吗?
我不知道在现在这种年代, 你有没有收到过其他人的手写信,不过我却是头一次写信。在曾经相处的一年多时光里, 阿弥每做一件事情, 都想着要先和知秋分享, 比如阿弥希望知秋是第一个被看见的人,希望知秋是第一个去你家住的人。
可是知秋却几乎没有什么第一次可以给到阿弥, 回国之际正好想到给阿弥寄点东西, 于是就想到了顺便给阿弥写封信, 至少是第一次与人写信,而我觉得写信又是件稍显得有些浪漫的事情。
国外这几年虽然工作如常地繁忙,可人际简素许多,知秋便试着多了解些不一样的生活,学到了很多东西。
在这外边, 人们总是很容易喜欢上,然后在一起, 并不害怕分离, 更不担心别人的眼光, 在这外边,女孩子们都很勇敢和乐观,她们会不顾性别的相互喜欢。
阿弥, 我想,我以前和你说的话或许存在一定的错误, 而阿弥的一些以为也许是正确的, 至少在某种前提条件下是正确的。
不知道阿弥是否会生知秋的气呢。
知秋什么也没有说就订了婚, 出了国。知秋有想把一切都告诉阿弥,告诉阿弥当前做的所有决定都是为了有一天,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你,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和你在一起。
它不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而是一种承诺,没有万分确定的情况下,我不想轻易把它说出口,更不希望它成为阿弥的束缚。
我仍旧会担心,你见的人还太少,世界在你眼里的样子还不完全,担心给到你这样一种压力,而让你不能更自在地去生活和成长。我一直都希望,阿弥可在走向更宽广的世界,认识各种各样的人。
祈愿你看尽人世繁华后,仍旧觉得喜爱我。
其实在写这样一封信的时候,我也觉得是否会对阿弥造成困扰,几年不见,或许阿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阿弥了,毕竟女孩子是很容易渴望温暖和爱情的。
可知秋长这么大,总得做一回勇敢的自己,我已经勇敢地放弃了许多东西。陆北南那边的婚约已经协议好解除,除了少许人或而会产生非议,我想,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会干扰我对阿弥认真的喜欢了。
知秋已经想过,若不得所爱,便孤独至老。那么,为了所爱,也只好做出这种与我往日行为有所相悖,又稍显得幼稚的事情来,写这样一封信。
要是阿弥已经有更喜欢的人,那也千万不要觉得心理上有所过意不去,知秋也会为你感到高兴,并且祝福你。若你还是原来那个,很喜欢很喜欢知秋,想和知秋结婚,相与到老的阿弥,那么,希望回国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阿弥。
下月中回国,和秋不打算告诉家人到达时间,阿弥只需要用来与不来告诉我你的答案。
毕竟你来了,又要告诉我你已经不再是你,我想那多少是件令人会感到难受的事情,虽然不曾经历过,不过往日和阿弥在一起的时光里,知秋已经认识到心确实是会因为情绪而感受到疼痛的。
所以若你要来,请必定是带着往日那份纯粹的欢喜来迎接我。
以上。
致吾爱。”
素雅的信纸在厚重的书本夹着压了好几天,已然变得平整许多,灯光下的女人推了推黑色的镜框,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拿出相同花样的信纸。
啪嗒。
放在桌边的快递箱不小心被撞落在旁边,女人显然不打算把它捡起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刚网购回来的信纸和水笔,然后在信纸开端写下
小佩:
你好吗?
重新抄写的信件里,大部份内容和原来一样,只是阿弥两个字不断地被更替成了小佩。
若非细看,即是叶知秋本人也很容易把何佩的字错看成自己的手迹,而何佩却总是能立即分辨出叶知秋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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