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嚷一撞一嚎的,就算老王家再想瞒着处理,只怕所有乡亲们也都知道了,这个飞来横妾,老王家是要得要了,不要也得要下了。
再看王永贵还在那里抱着那孙寡妇,口口声声喊着什么一道去了,你倒是一道去了啊
张婆子怒骂道,“再嚎一句你试试,你爹娘老子还没有死呢,嚎丧啊你你给老娘闭嘴,再嚎一句,你就带这个女人滚出老王家,老娘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孽障。”
“娘,娘,她快没气了啊”王老三那两行眼泪鼻涕挂得老长,滴在簇新的衣服上。
目瞪口呆的人群也回过神来了。
这等好戏,七里墩几十年也从未见过啊。
纷纷出言相问,八卦之火燃烧,势不可挡。
有好事者,还上前去探那孙娘子的鼻息。
“还有气没有别真是撞死了吧”
“作孽呦,在外面惹了风流债回来,老王家竟然不认这不是非要把人往死里bī)啊”
“呸,你说的轻巧,这样的寡妇你家敢要啊”
“人家那寡妇说得也可怜的,如今王家这子好过了,咋还容不下一个寡妇啊再说了,王老三都要了人家的子,这老王家不认真,不就是欺负人家寡妇失业的么”
一片吵杂,各种声音都有。
王家子好过,加上上次抢水,王家出力不少,里正他们要回来的赔偿什么的,还有奖励王永珠抢水立大功,本来王家的口碑在七里墩如今是慢慢又好起来了,谁都念着王家两份。
可也有那跟王家本来就不和睦的人家,心中嫉妒,再加上王家如今的山货生意看起来不错,也招了不少人暗中眼红。
平时明面上看着还好,一旦有个什么事,有那嫉妒眼红的人,就趁机下话,把王家往脚下踩。
这也是人之常。
听着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王老柱一声怒喝,“老三,你闹够了没有还不赶紧把人抱进来再说”
王永珠想了想,对刚赶回来一脸懵圈的大侄子金斗,悄声道,“金斗,你快去隔壁村请老刘大夫来,尽快”
金斗转就跑了。
王永贵怀里还抱着那个孙娘子,大有张婆子不松口不让进门,他就在大门口闹好了再说的架式。
王永珠走上前,轻轻松松的将王老三以及那个装晕的孙娘子一手抓一个,提起来。
“啊,老妹,老妹啊,你要干啥怎么回事啊啊,快放三哥下来哎唷”
王永贵话未说完,就被扔回到屋檐下。
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只摸着股喊哎呦。
老王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了,闹到这个田地,门外的王永富知道今天是别想做生意了,忙把收到的山货拾掇拾掇给搬进院子,挂了歇业的牌子。
又拱手作揖,求乡亲四邻们都回家去,不要看闹了。
看在王永富的面子上,一些关系好的,也就都散了,还有些老光棍和那些碎的婆娘,都厚着脸皮,笑嘻嘻的,死活赖着不走。
王永富没办法,只得转进了院子,把前院后院的大门都关得紧紧的。
不管咋说,关了院子门,外面的人也只能远远的听着了。
王永贵皮糙厚,加上王永珠发现他那点小算盘,心中想着给他点教训,所以扔出去的时候,真没留手。
那寡妇孙娘子王永珠虽然也很想扔出去,不过怕一个没控制好,给扔出个好歹,那人家真赖在她们老王家,打发不了,粘手里就不好了。
提着她,一家人进了王老柱张婆子她们住的上房。
今儿个况,要继续在院子里商量不现实了,到上房,地方大,关上门,任外面院子门口还有人偷窥都不怕了,看不到,也听不着了。
老王家所有人都进屋站好,噤若寒蝉。
王永珠将孙寡妇顺手往地上上一放,任由她歪歪的躺在地上,额角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也就没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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