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和肖阳她们走后,江诺盏站在窗前,看向离教室公寓不远处的那一大片操场,现在是冬天,跑步的人很少,就连操场边上唯一一盏大灯也偃旗息鼓,不知道是坏了,还是负责的阿姨直接忽略了它。
江诺盏忽然很想下去跑上个十公里,大家不是都说么,凡事不过八公里。
换好衣服鞋子,刚一拉开门,就看到了门口静静放着的几瓶酸奶。
拿起来一看,发现里边还有一张纸条:买了4瓶,每天两瓶,天冷了,别放冰箱。
江诺盏把酸奶拿进屋子放好,走到楼梯口,还是拿出手机给魏尘洋发了一句“谢谢”过去。
雪在下午6点左右就停了,开始吹起冷风来,操场大部分的跑道都湿了,但好在还有一两条在冷风的肆虐下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江诺盏戴上耳机在最外侧的跑道上一圈圈的跑起来。
一公里
两公里
跑到五公里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屏幕上“江教授”三个字不断闪烁着,江诺盏慢慢停下了脚步,因为跑步,她略微急促的喘息着,脸颊被冷风刮的冰凉,可心却是暖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冷风吹在略湿的单薄运动衫上,带走了江诺盏身上的一部分温度,刚刚才暖和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变冷起来。
江盏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江诺盏的喘息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江诺盏:“你回来了。”
她用的不是问句,是陈述句,像是在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江盏低低的答道:“嗯。”
江诺盏:“我很想你。”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电话对面是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可是自己现在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江诺盏的眼睛像是被风不小心吹到了,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地湿润起来。
江盏站在巨大的园艺天台上,盯着对面不远处的老旧小区。
夜风下他声音温柔又克制:“我知道。”
随后他又说:“我也是。”
江诺盏忽然就控制不住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有些哽咽的对电话里的人说。
“江盏,我好害怕。”
江盏身侧的拳头握的死紧,拿着电话的指节微微泛白。
“其实我给陈卿说的话都是骗人的,我真的好怕好怕,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对面一阵沉默,江诺盏就这么拿着电话渐渐抽泣起来。
过了好久,那边才传来江盏冷静的声音,他说:“诺盏,你听我说,有些事情我来不及跟你解释,我已经打了辞职报告给魏主任,最近一段时间也不会再回p大。”
江盏深吸一口深冬的夜风,强迫自己说完后面的话。
“为了你好,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你和魏尘洋”
后面的话江诺盏已经听不到了,她呆滞的站在寒风刺骨的操场上,任由夜风刮干净脸上的泪痕。
那些风和江盏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她的心上。
“你说什么?”
江诺盏开口问他。
“江盏,你在开玩笑对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什么辞职,你不是说你要和我一起重新建起这个实验室吗?”
“不是说我想干什么,你就陪着我?”
“不是说好了,等过完年,银杏树刚刚发芽,全国大赛开始的时候,如果我们拿了奖,我们,我们就去结婚的吗?”
“你在骗我的对不对?”
舒映杰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客厅里,走到落地窗门口敲了敲玻璃,隔着玻璃大声吼道:“哥!快点!飞机要赶不上了!”
江盏皱眉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又冷漠,吓得舒映杰往后退了一步。
舒映杰小声嘀咕到:“这是怎么了”
江盏看向无边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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