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是了,自己如今脸上过敏了,自然不能跟她争,所以她争斗的重点不在自己身上?
果然,映露跟娇鸾争风吃醋了起来。甚至有一次,娇鸾哭着跟徐芙说映露撬她客人。映露却说是那客人自己寻来的,娇鸾留不住人也怨到她身上?
两个人吵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徐芙只是淡淡的坐着喝茶,一句话也没说。显然,在她们三个之中没有一个最拔尖的出来之前,她都打算静观其变了。
邵云的过敏症状一直没有缓解,时好时坏的,大夫看了几次,都只是说外域的东西,有些说不好。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眼看着选花魁的日子越来越近,而邵云却突然一病不起了。
薛大夫来看过,只说是她身上的余毒未清,所以突然发作了起来,但不会妨碍性命,只是要静养了。
邵云只觉得这一次来得格外凶猛,不但脸上已经肿得胀大了一圈有余,连喉咙一发肿了起来,像是被人紧紧掐着脖子,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芙皱了半天的眉头,终于没说什么,下楼去了。倒是晚上,双燕悄悄的告诉邵云知道,“姑娘,咱们宁可快快好起来吧,我打量着,只怕妈妈要卖了你呢。”
邵云心中一惊,想要细问,却说不出话来。双燕见她拉着自己袖子目露焦急神色,这才低头附耳说道:“妈妈叫人去问了薛大夫你这病什么时候能好,若是好了还能不能反复。”
双燕顿了顿,又说道:“薛大夫说,只怕要两三个月的功夫,就算是好了,日后也不敢保就不发作了。”
所以,不愿意留着她了
双燕压着嗓子把自己知道的说完,原本指望这邵云能拿出个主意来,谁知道邵云反而放了手,重新躺下去了。
见邵云似乎是不着急,可把双燕给急坏了。跟拉磨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踩得楼板都咯噔咯噔的响,惹的楼下的丫头骂了几句,才不敢乱动了。
结果到了吃饭的时候,邵云就摇着头把碗往外推,不肯吃东西了。双燕端着汤碗,急的几乎催泪,“姑娘,这些事是我不该告诉你。你如今这个样子,再不吃东西可怎么得了?哪里不能活人?就是真被卖了,难道就不活了吧?”
邵云也不说话,只是摇头,越发把双燕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唉声叹气了半晌,又不敢去告诉徐芙,不然打听出了邵云是为什么不吃饭的,自己也有好大的罪过,心中难免有几分抱怨邵云不懂事。
等到天色暗了,花厅里就热闹了起来,听起来是有人来吃花酒了。在床上委顿了整整一天的邵云,一咕噜就爬了起来,把双燕吓了一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去。
邵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悄悄站到了门口。只见丫头们正在往花厅里抬冰。整块的大冰,雕刻成荷花荷叶的模样,纹路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映露的声音从花厅里传过来,正在高声笑着说道:“我们拿些颜料过来,索性染得红红绿绿的,瞧着可不跟真花似的,倒不好吗?”
接着是娇鸾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拦着她,“偏你要闹个新花样!那冰不过一会儿就化了的东西,你把它染了,一时间固然好看,化一化可就看不成了。多事的小蹄子!”
接着听见楼板响动,似是映露不依,跟娇鸾闹到了一起去,引得满席的人都在笑。
双燕见邵云站门口听花厅上的声音,心中不由得凄楚,伸手去搀扶她,“姑娘,莫要着急,总会总会好的。”
谁知道手刚触碰到邵云,却反而被邵云一把抓住了手腕子。双燕一惊,下意思一抬头,这才看见邵云的一双眸子雪亮雪亮的,在昏黄的油灯光线下,耀出光芒来。
双燕忍不住低声道:“姑娘?”
邵云三两下用帕子遮了脸,用手比了个叫双燕噤声的手势,伸头看看外面没人了,拉着双燕就往外跑。
双燕被邵云拽得东倒西歪的,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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