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说了:“你的出现,像是故意安排。”
他这样问了出来,一开始花如练还算紧张了一下,但是细想,既然他肯说出来,那么代表愿意给花如练解释的机会,也代表着,他内心还是愿意相信花如练的。
花如练说:“这世间所有的相遇与别离,都是上天刻意安排的,你信不信?”
韦应正思索了数秒,说:“也有人为的。”
此刻,花如练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打消韦应正的顾虑,她掂量了一下,决定说:“你不会觉得是我故意安排的吧?”
韦应正笑了笑。
花如练也笑了一声,说:“那你会不会觉得,接下来我的销声匿迹也是故意安排的?”花如练决定赌一下。
越解释,越是掩饰,她不如兵行险着。
韦应正果然紧张了起来,他说:“你不许销声匿迹。我才不管你为什么出现,只要出现就好。”
呵,不过才那么两三招,韦应正已经冲昏了头脑。
花如练走到院子外的路上去开车门。
韦应正说:“你生气了。”
“有什么可气的?”
“那倒是,我还不够格让你动气。”韦应正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美人,是个男人都会垂涎,大把人等着她去挑,自己虽优于常人,但到底也是普通人一枚,她又怎会看上自己呢?
花如练关上了车门,系好了安全带,启动了车子,挥了挥手,就开车走了。
韦应正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连再见都不说一声。也不尽是完美的,看起来脾气就很大。”
可那怎样呢?他还是甘之如饴。
这大概就是世人所说的犯贱了吧。
在这之前,曾经有个女孩,在他面前救了个人,还拿着一本《赤脚医生手册》来到他面前,那时候,他也觉得这些都是上天美妙的安排,当时内心一阵狂喜。
可是静下心来想,太过巧合,在别人眼中,也许是浪漫和缘分,但是在他这里,他只会想是否有人刻意为之。
过分的巧合,通常都是人算,而非天算。
于是,先前那个女孩,他纵然是心动了,但权衡之下,还是不想去为这份浪漫去冒险。
可如今呢?对着安来忆这算什么呢?
他却可以完全不去计较她的出现与消失到底是上天安排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反正,这个璧人就是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而他,是非要再见她不可的了,不管那到底是蛇竭美人还是匆匆过客。
都不管。
那当然是感性多于理性,情志多于理智的。
可那又如何呢?他并不知道,别人能从自己身上图些什么,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花如练回到出任务时的住处。
掩上门,对着空无一人的新住处,她叹了一口气。
忽而有种漂浮感和迷失感。
总是换地方住,总是换身份,总是换性格,总是换爱人,这种职业,做得多,会不会人格fēn liè?
当初的许余怀人格fēn liè,就是这样来的吧?
而她生活中,真正的爱人,此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她坐在沙发上,用手掌撑着自己的脸,自己对着自己喊了出来:“师傅,你在哪?”
她多么渴望此刻可以得到赵尚之结实的怀抱。
这时,有人敲起了门。
花如练惊了一下,能敲门的还有谁?
丹左?琉璃?罂粟?白敬生?还是祝雪融?只有他们知道她的住处。
或者是韦应正跟踪而来了,但韦应正不至于如此biàn tài。
那到底是谁呢?
花如练假装不在家,并不去应门。
这时,门外的人才开始说话了:“无常,是我。开门。”
是赵尚之。
但这一次,到底是那个赵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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