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融说:“妈,我们离开这里,我先带你去环球旅游,喜欢了哪个地方,我们就在哪个地方定居,这样好不好?”
但固执的许余怀摇了摇头,说:“不,这里才是我的根,落叶归根,我离不开自己的故土。”
“那,我们就先去环球旅游,旅游完了再回来,如何?”祝雪融一直轻声哄着她。
“不,你走不开,你现在已经是政治猎手了,你以为你出国有这么容易吗?”
“我可以请辞。”
“你以为这么容易请辞吗?”
“妈,有心要请辞一点也不难,我说我有抑郁症,还拿出证明,他们还敢用我吗?”祝雪融是觉得自己真的有抑郁症了。
“你要放弃继续查赵尚之的事情还有记忆消除术的事情了?”许余怀问,她当然也知道女儿当政治猎手的动机。
“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只要确保尚哥,不,是秦白川没事,我就可以放下这里的一切。”祝雪融说。
许余怀忽然就有感而发:“孩子,你比我厉害,你看得比我透。你比我更加懂得爱人。”
祝雪融说:“我只要他好好的,他如果爱我,那是最好的,但他不爱我,也没关系。”
“你这样付出,最后一无所获也无所谓?”许余怀问,她不知道该说祝雪融是蠢还是伟大。
“我跟随了自己的内心,我忠于自己,就是一种收获,而且,我要他好,他能好好的,也是一种收获,所谓的收获,不过是看你自己怎么评定。”祝雪融说。
许余怀便感叹,这女儿比自己更加有大智慧,比自己更加通透。是她这些年来,过于纠结,过于固执,过于将那道阴影妖魔化了。
她甚感欣慰,自己的所作所为,居然没有侵蚀到她女儿的三观。
许余怀想起今天,三人面对面坐着,表面上大家都云淡风轻,实则内心都波涛汹涌。
祝清风直接当着花遇瑶的面先质问她关于双规的事情。
他问:“是你举报的吧?”
当祝清风这样质问自己的时候,许余怀心里还是非常难受的。假如她铁定心了要做坏人,那么就应该铁石心肠,不为辜负而失望,不为心慈而手软,她努力控制自己情绪,问:“你为什么这样怀疑我?”
“因为这些年来,关于我的事情,最清楚的人是你。”
“那动机呢?”
“动机就是你为了将如练套进去当政治猎手。”
“你倒说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不是应该我来问你吗?”
假如花遇瑶不在场,那么许余怀大可以说:“夫妻二十多年,今天我们真的要这样说话吗?”
但现在她不能。很多年前,她的父亲教过她,即使输了,也千万不要撕烂脸,输要有输的姿态,也要输得体面。
她说:“你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吗?你以为外面没有人替你奔走,你可以这么快出来吗?你现在倒来怀疑我?”
“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件事里面,你扮演了什么角色,参与了些什么事,就可以了。你别说慌,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知道我可以查到的。”祝清风站了起来说话,言辞还颇为激动。
而花遇瑶,一直就听着,并且一言不发。
在许余怀眼里,她不过是来看热闹看戏,并且看许余怀出丑的。
许余怀看了看他们两人,真正觉得奇怪,一样的立体轮廓,一样的粗眉大眼,一样的笔挺鼻子,连肌肉状态都是一样的。为何有夫妻相的人是他们两个?而不是她与祝清风?
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风雨与共,二十多年的喜怒共享,到头来,不仅心不在她这边,连夫妻相都不在她这边。
许余怀就要崩溃。
她眼眶还是红了,说:“举报你的人不是我,你别问我是谁,我不会告诉你的,要查你自己去查,反正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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