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一章 道上风云(第1/3页)  佛系商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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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洲盘桓了两日之后,商队就上路了。     阳关以东的河西之地,自古以来广袤人稀。     而经过汉末以来100多年的历次祸乱,这个地方的人间烟火就愈加的稀薄了。     有时在路上走了三五日,除了几处官家的驿站,了无生机的坐落于荒原之上,连一户牧民的人家都看不到。     好在荒原地带的灌木、蒿草随处可见,随行驼马每日填饱肚皮不成问题。     路边有些早已废弃荒芜的土城、村落,虽然人去楼空,但村中的井池尚在,还有可供人畜饮用的苦水或者甜水。     商队在这条道上行走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沿途的山川风物,伙计们早已了然于胸。     一个荒村有几口枯井、在什么地点,村中有哪些还在挂果的老树,秦冲他们甚至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这段行商的路途,虽然有些冷清,但与阳关以南以西那几段黄龙沙海的炼狱相比,简直就是在天堂了。     荒原之上有很多的野味可以猎取,像奔跑的野兔、撅着屁股挖洞的旱獭,还有成群奔跑的黄羊、野马等等。     包括爷爷在内的全体商队成员,几日前就纷纷取出了皮囊之中的桑弓羽箭,一路东行、一路放牧、一路狩猎,日子过得逍遥而自在。     每日晚间在野外荒原为床穹庐为被,白天的猎物剥皮净腹后撒点池盐放到熊熊的篝火上烧烤,用沿途采摘的果蔬作为配料,简直就是人间的美味了。     比途中车马野店那些难以下咽的馊水饭食,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     我慢慢明白,为什么人们一旦踏上了行商之路,很少有中途转行另谋他业的商者。     历经万般辛苦之后所获取的这种短暂的舒适和福分,胜过了人间任何的琼楼玉宴。     如爷爷、外公这般早已功成名就的老者,不愿在“清风泽”的家中安度晚年,还和我们这些青壮后生们一起过沙海、踏黄龙,风餐露宿、以身涉险。     除了家业的传承之外,为的就是这样的幸福和自由。     当然,如此安宁的旅途生活也会经常被一些外来者所打断。     除了途中少量的苍狼猛兽、官家恶吏之外,还有一种比前者厉害百倍、让途中商家胆寒的同类,那就是来去无踪的盗匪。     虽然说盗亦有道,大多数的盗匪只图钱财不害性命,既图财有取性命的只是少数。     但钱财对于大多数的途中商者来说,就是身家性命。     钱财没了,此生也就有家难回了,比一死百了要痛苦上百倍千倍。     我家商队的伙计中间,就有一些这样的老人。     原本是家境殷实,富甲一方的异国豪门。     结果因为一次道上的劫持、而散尽了全部的家财。     从此不得不浪迹天涯,在爷爷的商队里寄托凄惨的余生。     途中我们经过了当年匈奴休屠王、浑邪王的故地,那座因“城下有金泉,其水若酒”而得名的古城。     出此城往南行走约百十余里,在与“天之山”的相连之处有一片开阔平坦的荒野。     在这里,我平时第一次遇见了商者眼中的魔鬼,荒原上嗜血贪财的巨匪。     足足有一百多人,清一色的蒙面黑衣、手持弯刀、每人一骑快马从四面八方咆哮而来,发出了一片让人丧胆的嗷嗷之声。     看到此等场面,我吓得浑身血液几乎都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和当初在阳关之外初遇恶狼时的感觉没有二样,不由自主拔出腰间的短刀准备迎战。     “少主莫怕,都是老爷的故人!”     身旁的秦冲虽然也挺直了腰杆、手握桑弓,一副随时战斗的架势。     但他的语调很是平静,没有我如此的紧张。     看来这样的场景,在行商的路上他们已经见得多了。     有时会是沿途的驻军,有时则是这样的盗匪。     秦冲的话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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