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透着一种古怪,她浑身冰冷,身上裹着厚重的大衣,神情时而清醒时而迷离。我感觉,她看着我的时候,好像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反正感觉很奇怪。你说,她会不会被玄镜控制了?”
齐暄靠在床上,皱着眉:“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她真被玄镜迷了心智,搞不好会做出什么害人害己的事。可惜我现在不知道打开时空之门的方法,否则,我真想回到江源被害的时候,看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欢颜是不是朝江源开枪的人。说不定,我还能救江源一命。”
“倘若你真的救了他,那他现在岂不是还活着?你觉得过去发生的事真的能被改写?”罗赛扭头瞧着齐暄,如果真能通过玄镜改变一些事,他倒是希望可以让父亲罗迎新活过来。只是他对此并不信以为真,事情发生了就已经发生了,覆水难收,该来的总要来,挡不住,该走的总会走,无法挽留。世间你我,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微微浮萍,随波逐流。芸芸众生,在曼妙的生命之流中,挣扎不止,能改变的也唯有自己的苦乐罢了。可悲的是,大多数人连自己的这点儿苦乐都无力转变。
齐暄沉默不语,想想朝代更迭,多少人前仆后继,为了寻得长生不老而枉费心机,终究敌不过时间和命运的摆布。又有多少人想去改变过往,为此无法实现的迷梦纠结一生,到死都还深陷其中。说白了,就是走不出过去的影子,好的想要拼命抓住,怎奈体力不支;不好的想要舍弃或是扭转,无奈兜兜转转,河还是那条河,山还是那重山,时间却一去不复返了。
人们常说命中注定,而有太多人,嘴上说着,心里却始终为了那点挥之不去的欲望,放不下,走不开,逗留在原地,不肯前行。宿命,或许,只有老天爷能更改吧。
此时天降大雨,夜幕下的冯家别墅和齐家老宅一样,被夜风和冷雨洗礼着。
赵应同独自站在窗边,目光追随着窗外一棵矮树上爬动的小虫。只见那黑虫在树叶的掩护下,躲过雨滴的袭击,颤颤巍巍,晃晃悠悠,爬进了树洞里。
冯少文的母亲和其他兄弟姐妹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全都哭丧着脸。小彤也陪着母亲冒雨赶过来,在旁开导劝解,试图寻找化解危机的办法。
面对儿子的鲁莽行为,冯母痛彻心扉,垂泪不止。至从丈夫去世后,原本在国外学习的冯少文返回家中,接手小巴黎舞厅的工作,经营有方,而且善于理财,方方面面处理得有条不紊,大家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间。唯独冯少文的脾气秉性叫人捉摸不透,从小性格就有些古怪,长大后资质出众,又形成了自命不凡的性格,大家都觉得他好,但也都不太愿意与之亲近。
现在,他出了事,可以说是性格上的缺陷,人格上的不足,给他带来的灾难。一个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好的人,再怎样出色,也难成大事。为了一个女人,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绑架良民,私自用刑,开枪袭警,挑起争端,走上无法挽回的荆棘之路,这样冯家上上下下失去了支撑。如今他下落不明,这风里雨里,难觅踪迹。
赵应同猜测冯少文不会冒险回家,很有可能躲在某个安全地点疗伤。可是询问了一番,也没从他的家人口中得知哪些可以躲藏的隐秘地点,平日里他最常去的就是工艺品厂和服装厂,要么就是窝在小巴黎舞厅醉生梦死快活着,极少回家。
小周正在带人挨个医院和诊所搜查,赵应同也联系了警局,派了些警员到冯少文的工厂里查探。不过,凭借冯少文的聪明,如此明显的地方,恐怕他也不会去。
小彤扶着冯母说道:“二姨,表哥和那帮不要命的弟兄们混在一起,万一遇上警察,还不得拼个你死我活c鱼死网破呀!我们要是能早点找到他,好好劝劝他,赵探长是不会难为他的。”
“我懂,我也想找到他呀,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这孩子长大之后,也就你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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