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渐渐恢复意识,眼中也有了光彩。他终于停止了神经兮兮的念叨,重重地咳了几声。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大家,随后被齐暄扶起来,拽了拽被水浇湿的衣服,一脸困惑。
“出什么事了?”罗赛问道。
看到罗赛恢复神智,大家松了一口气。蔓延在走廊里的雾气也渐渐散去,无影无踪了。
齐暄抓过罗赛的手,感受到肌肤上传来的温热,脸上露出了笑意:“太好了,看来寒气已经消散,应该没事了。”
“寒气?什么寒气?”罗赛不明所以地瞧着齐暄。
危急解除,齐正扶着床边坐下来,揉了揉酸疼的膝盖,向大家解释起事情的原委。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玄镜在作怪。罗赛的疯狂,也是玄镜照成的。此前在医院利用玄镜营救魏莹莹的时候,玄镜的邪魅寒气进入了齐暄和罗赛的体内,由于齐暄是玄镜的守护者,体内的血脉中被注入了玄镜的灵气,所以玄镜不会对齐暄照成严重的伤害,再加上齐暄佩戴的翡翠指环具有镇压邪祟的作用,因此齐暄很难被玄镜所控制。
但是罗赛没有这些能力,他是普通人的身体,又为玄镜的寒气入侵,一旦欲念过胜,心念强烈之时,便很可能被玄镜趁虚而入,控制住心神。
“至从暄儿唤醒了玄镜之后,玄镜的能量就在潜藏暗蓄,越来越不安分,齐家的这栋老房子,时常笼罩在迷雾之中,聚集的寒气也是越发浓重。长此以往,我担心玄镜会失去控制,而我们这些守护者,反倒会被它所迷惑,所控制。到那时,不知要引发出多少腥风血雨。”
齐正谈到此处,面露哀愁:“多少年来,岁月流转,因它而起的祸端杀戮,隐藏在历史的云雾中,若隐若现。想得到它的人,都以为它是貌美如花的娇娘。实际上,它沾染了数不清的鲜血。这个神物被创造出来之后,它便有了自己的灵性,它是心性失衡者在疯狂状态下,创造出的疯狂的产物。”
玄镜被创造的初衷,已经不为人知。是皇帝的私欲也罢,是大胆的实验也罢,总而言之,现在的玄镜就像是烫手山芋,握在手中看似一个宝贝,可惜这个宝贝正邪难辨,是非不明,你朝它笑的功夫,说不定就被它给吃掉了。而关于玄镜的黑暗历史,更是在齐家流传开来,惹得人心惶惶不安。
曾几何时,齐家祖先被委以重任,成为玄镜的守护者,不敢有半点差池。时过境迁,当时的帝王早已化为尘土,曾经的信仰也早已不复存在。齐家先祖所拜的神,所敬的主,所叩的君,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灰飞烟灭,玄镜这个负担在很久以前就遭到了嫌弃。
“我的先祖曾经想过要毁掉玄镜,但是遭到大多数族人的反对。他们认为神物不可冒犯,留着比毁掉,更能为人世造福。久而久之,慢慢地,玄镜原本的用途被忽视,反而成了被高高供养起来的器具,被放置于高阁,置之不理。人们忙于自己的是是非非,情情爱爱,玄镜就真的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作为齐家先祖留下的纪念罢了。”
齐正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眯着眼,笑起来。
“现在,玄镜传到我手里,我也只求家人平安无事,别无他法。可是齐暄生来就与玄镜相通,这在齐家也并不多见。能够开启玄镜的族人,古时尚有,但在近代,已不多见。我的父亲齐林算是其中一个,他向来对玄镜慎之又慎,从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年代久远,对于玄镜的真面目,我们知之甚少,万一操作有误,释放出暗藏玄镜中的黑暗能量,势必会引发不可预估的危机。”
大家听着齐正的讲述,都各自在心中描画着玄镜的脉络。齐暄给罗赛倒了杯水,用毛巾罩在他湿漉漉的头上。转而对父亲说道:“既然玄镜如此危险,为何不将它彻底封印?”
原来,在齐暄儿时,曾听爷爷齐林讲起过关于封印玄镜的故事。那时他还小,什么也不懂,齐林也只是把玄镜的传说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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