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大喜,一瞬间有些不好意思想再谦让一番,可又被渴怕了,双手紧紧的攥着竹筒,终于在面色发红中把竹筒仔细的挂在了腰间。
这儒生倒也是个良善人看了看前边被钟白开出的道路,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小兄弟,你可是自南边来?”
“正是!”
儒生大急:“错了,错了,小兄弟你不知道,北地已经尽归贼手,就是这云州也已经呆不得了,你还是随愚兄赶紧往金陵城逃命去吧,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咱们二人结伴,在路上也是个照应。”
钟白微微摇了摇了头坦然道:“小弟也知道现在世道很乱,但我还有许多亲人在这里,不能独自逃命,还请兄台一路保重。”
儒生有些不舍,但也不强人所难:“保重,路上小心!”
与儒生作别,钟白一路向北,那儒生也已经往南行去,只是儒生却不知道,没有七宝香,没有五符书箧,没有钟白百宝囊中的窥天盘,不管他走的多急多快,也只是不停的在原地踏步,没有往前挪动哪怕半米。
钟白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行了差不多有半里路,微微听到前面有人轻声说话,钟白凝神远望,在一颗千年古松下,有三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在树下焦急的左看右看,面色焦急,均是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正好见到背着书箧,英俊面善一副赶考书生模样的钟白,三位女子均是大喜。
“小官人,请留步!”
钟白快步走到近前一端详,看装束似乎是三位宫女,三位宫女对着钟白敛衽一礼,钟白也抱掌前推身体略弯行了一个拱手礼后笑道:“不知三位姐姐拦住小生有什么事?”
三位宫女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有些不知道在怎么开口,一个年方二八,鹅蛋脸,大眼睛的宫女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小官人可有吃食?我们姐妹三人已经有两天没有吃饭了,现在实在是太饿了......我们不白拿,我们买,我们有钱。”
一口气说完,好似生怕钟白不答应,大眼睛的宫女赶紧在袖中取出一只金手镯来,月色照耀下,镯子闪闪发着金光,光彩夺目。
钟白目光炯炯的看着三人,笑着摆了摆手:“不用银钱,烧饼可以吗?”
“可以。”三位宫女惊喜中狂点头,有一个宫女竟然喜极而泣,看样子是真的饿坏了。
钟白在书箧中取出三个烧饼递了出去,三人各自欣喜的接过,面带娇羞的背过身去吃了起来,可惜她们都不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咬,也咬不到一星半点的,甚至,如果这几个烧饼没有放到五符书箧中,被那太极图开光,别说是咬,她们连拿都拿不住。
过了片刻三位宫女都转过身子齐声道:“谢谢小官人一饭之恩。”
钟白又笑着摇了摇头:“危难之时偶施援手算不得什么,不必谈谢。”
“请问小官人你从南边来,可曾见过长平公主的车驾,我们与公主走散了。”
“小生倒是未曾见过。”
三位宫女闻言露出了很是失望的表情。
钟白顿了顿问道:“几位姐姐,现在是哪一年啊?”
三位宫女齐齐一怔有些不解的彼此看了几眼,刚才那位鹅蛋脸的女子掩嘴娇笑道:“小官人,现在是崇祯十六年啊,小官人怎么把年号都忘记了?”
“哎,是在下忘记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几位姐姐不要到处乱走,最晚三更天就会有人来救你,切记切记。”
三位宫女虽是一脸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钟白抱了抱拳继续往北走,只走出几十步,身后一阵兵刃敲打铠甲的响声传了过来,钟白回头一看,在不远处的一颗槐树下,凭空出现了一小队丢盔弃甲披头散发的乱兵,看那三两个还算齐整的,是大顺士兵的装束。
钟白知道这是一群在古战场上丢了命的野鬼,脑中想的还是死前的事,这队鬼兵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三位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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