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那酒楼约二里处的镇尾,有一座大杂院,本应灯火通明的厅内此时却是漆黑一片,偶尔有几束月光穿过那雕花窗棱照进来,那惨白的颜色让此间更显阴森。
厅内隐约可见一名身着僧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不断地捻着一串乌黑色的佛珠,下方跪着一个华服老者。
此刻那老者浑身颤抖,头埋在两腿之间,两鬓已被冷汗浸湿,显然是异常惊惧。如那敖氏姐弟两倘若在此,定然会认出这老者正是那求援的香客。
那小和尚站起身来,走至窗边,抬眼望着天上那一弯斜月若有所思。借着月光,只见那小和尚脖颈之上的皮肤俱是黑色,再加上嘴边露出的两颗獠牙,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庞此刻却透着阴邪。
“芸儿,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元幽鬼都把你风风光光的娶回来。唉,不知还要多久才能重返恒幽域。”那小和尚捻着手里那串漆黑的佛珠幽幽地叹道。
望了足有一刻,他才转身缓缓走到老者面前道:“起来吧。”
那老者闻言已发抖如筛糠,不住的磕头道:“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啊。”
小和尚咧嘴微微一笑,扶起了老者道:“老施主不必惧怕,你也是礼佛之人,当知我佛慈悲,常以诸相行走于世间,光照浊世,普度众生,从不伤凡人。”
老者这才战战兢兢起身,不敢看那小和尚面庞,壮着胆子道:“那姐弟两人吃过那加了料的饭菜已经昏睡过去,不知大师可否放了我的家人?”
小和尚拍了拍老者的后背道:“老施主无需介怀,我只是他们熟睡而已,一会也让你睡会,明天一早你们什么也不会记得。”。他抬起手来在那老者后脑轻轻一点,顿时老者瘫软了下去。
厅后的偏房内,借着昏暗的烛光,只见那敖氏姐弟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桌上摆放的饭菜凌乱不堪,显然是曾经察觉有异进行过挣扎。而不知何时那小和尚已经来到此处,静静的看着他们,嘴角邪佞的上挑,目中射出贪婪的光芒。
此时此刻,杜破危正在四处奔走,找寻姐弟两。
“这诺大的镇子,人家何止几百处。天又不做美,月光森森,完全辨别不出哪里鬼气浓郁,必须要距离很近才可看出。这可如何是好。不行只能一家一家问。希望有人能知道他俩的去向。”杜破危急得是心急火燎,五内俱焚。
离子时越来越近,杜破危已几近绝望。急促的敲开第九十九户人家,出来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瞪着一双铜铃大眼望着杜破危道:“你是何人?”
杜破危施了一礼道:“这位大叔,抱歉叨扰了,我走失了两个同伴,与我一般年纪,乃是姐弟两个,身穿素色麻衣,不知大叔可曾见过?”
“没有。”大汉咣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杜破危麻木的转过身子正欲离开,忽然门又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沙哑着嗓子道:“小公子且慢,两个时辰前我见过你说的那姐弟两,往村尾去了。”
杜破危大喜,道过谢后直奔镇尾。“这下范围更小了,就剩十几家应该还来的及。”
赶到镇尾,杜破危深深的舒了口气,在那最后一座大宅院上方,他已经能清晰的看见丝丝飘渺的鬼气。
杜破危心道:“那鬼佛门人必在此处,五祖说此人修为在我之上想来不假,为今之计只能先找到那姐弟两,见招拆招了。”随即传念鬼车,半晌却没有反应,仔细感知却发现九婴神识正在休眠之中。苦笑一声,自怀中拿出三根碧凝香点燃。
直到全部燃尽,九婴才缓缓苏醒,一脸茫然的看着杜破危。
杜破危神念飞转,将来此的目的传与它。九婴一脸兴奋,操控破天就欲飞出探查。却听“啵啵”两声脆响,魂伺身上又冒出两个头颅。
九婴无奈的看了自己身上高高挺立的四个脑袋,对着杜破危“嘶嘶嘶嘶”叫了四声,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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