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温度似的,自己心里一阵阵的暖和。
“我教你说话,便是算得育人之恩了,那你得叫我什么?”洛叶开心的眨了眨眼。
“爸爸爸。”
梦魇脑海中就浮现了这么一个词儿,也不知是从那里听来的,只觉得这大概就是表达恩情的词汇,便脱口而出。
“啊啊?”洛叶一愣,随即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根!你太有意思了吧!”洛叶一边笑着一边拍着床被,“我才十二,哪里能做你父亲!不过这个词我喜欢!你以后就这么叫我吧!哈哈哈哈”
意识到自己许是说了什么错话,梦魇有些生怯地摇了摇头,“不不叫”。
感觉房内光线忽的明亮起来,梦魇望向了窗外。太阳,慢慢从远处的地平线升起,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慢慢又变得碧蓝。
“这是我第一次和人一起看日出。”洛叶笑着从床上爬起来上前拉住梦魇的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梦魇愣睁着眼看着男孩,手里也被他手心的温度裹束着,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融化开来。
回牵起男孩的手,梦魇轻笑了。
“最好的朋友。”
次日,洛叶醒来,感到心情格外舒畅,身体也似是比以往轻松。不记得昨夜做了什么梦,洛叶便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挖地道。
他不想死,更不想唯一的亲人c唯一的妹妹也跟着一起死。挖通地道,这是他现下能为妹妹做的唯一的事。
妹妹洛花虽然年仅八岁,但却能开始做些持家的事情。
隔壁赵家和洛家走得近,可一家的老小却几乎都在这次瘟疫中遇难了。只留得十五岁的长女赵玉。
赵玉待洛家的孩子一向像个大姐姐一般,这次磨难后,三个孩子便住到了一起,相依为命。
白日,洛叶就去偷挖地道,赵玉就负责做炊,洛花就帮着她打打下手。晚上,三人就挤作一团睡着。
虽然白日里,洛叶全然记不起夜里梦的内容,但一入梦,就什么都想起来了,自然包括这个面相和他同龄的好朋友,根。
转眼到了冬季,城里被的瘟疫肆虐过后的哀景已被皑皑白雪覆盖。
熬过这一冬,眼看就要开春,洛叶的地道终于挖通。时隔这么久再一次呼吸到镇外的空气,洛叶顿感心胸开阔。
忽的觉察有官府的人经过,洛叶忙躲在草丛的一边。
“过两天开春,就要去收缴咯。”
“这要是还有活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咯呲——”男人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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