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旧时伤痛(第2/2页)  演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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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在子河汊之战中,留下的旧伤。记得,那该是淳化三年——     辽大将韩德威引诱数万党项族骑兵,从振武县出发,入侵北宋领土。韩德威为了绕开宋军的主要防御地点,率军沿着山谷小路前进。此消息,在被夫君折御卿派遣的细作得知后,迅速率军,于辽军必经之路上的子河汊,对辽军直接发起了冲击。     彼时,自己正于营中探望。见此,二话不说,带着自己于府中训练的家仆,披挂上阵,与夫君并肩作战,共同进退。     此一役,慌乱之中,坠落山崖的辽军人马,不计其数。辽军损失了六七成,扔下了军中辎重转身渡河逃命。     此战中,彼时见着夫君危及,自己不及多想就舍身扑了上去。事后,见着而自己背上这伤,犹记得当时,夫君满脸的自责。但,只有自己知道,对此她却从未有后悔过。     而后,只知整日练兵备战的夫君折御卿,终是劳累成疾。当年的子河汊之役后,辽乘机再次入侵,许是当年之战,终将那辽狗打怕了,见着带病出战的夫君,可笑那敌将竟抱头鼠窜,不战而逃。     可不久后,夫君折御卿却倒在了自己的军营内,病逝时年仅三十八岁。后,朝中念其英勇赠侍中——     此后,就像是同一命运的轮回,继长子折惟正在任上逝去之后,大中祥符七年(1014),朝廷命河东民夫往麟州送粮,二子折惟昌带病护粮,冒风沙而行,又与途中病故。     事前,曾有人提议延迟时日,待几日后再行护送,也不迟。但,折惟昌只一句:“古人受命忘家。死于官事,吾无憾也!”不仅,将此提议打了回票。也将她这为娘的,还未出口的劝解话语,数堵了回去。     朝廷许府州一地,折氏父子兄弟相传世袭,看似荣宠之盛。但,对她这老太婆来说,这一切的荣耀,都是用折家男儿的性命去填来的。不仅是折家男儿,还有那厅堂内,失了父兄亲子的,折家部将门的性命。     这边塞之地,就像是一个血肉磨坊,永远都要用鲜活的生命去喂养。     但,这些话,除了她老太婆自己,在心中想想之外,并不敢明说。     而,似是魔咒般,每每逝去一位至亲,她这后背的旧伤就会疼上几分。     伴着,后背的隐隐作痛,往事一幕幕跃上心头,压得她像要喘不过气来一般。正当此时,却只听得门前,响起了轻轻地,却有节奏地敲门声。     梁太夫人显然没有让人入内的打算,只微微调整了下呼吸后,便开口道:“谁啊?老婆子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祖母,是孙儿——”     门外,对于躬身静立于的折继远的来说,回应他的,只有身前室内无尽的沉默。     也不知到底在门外等了多久,久到他觉得举起的双手已没了知觉,腰身也酸疼地厉害,心中明明知道今夜见祖母无望,却依旧不死心地这么躬身等候着。     恍惚中只听得,空中突地传来了隐隐地雷声,续而,一道闪电,划过暗沉的夜空,犹如火树银花瞬间绽了开去。想来,不知不觉间,却是已到了二月节,惊蛰雷响的时候了——     伴着这空中隆隆地雷声,突地耳边又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吱呀”声。原是身前厢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打了开来。     “进来吧——”     映着屋外天空中时隐时现的光亮,梁太夫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地情绪,只是低低地道了一声。     “是——”折继远眼底露出一抹欣喜,随即跟在祖母的身后,快步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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