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的发了个表情出去。
下一秒弹出来的猩红色感叹号还是把她所有的侥幸全都一一击碎。
顾燃真的把她删了。
为什么?
把身上安笛大方给她披上的西装抓的皱褶不堪,江言笙捂着心口蹲了下去。
安笛在一旁大惊失色,不知道为什么江言笙接了通电话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慌慌张张的勾着女人的胳膊想要把她拉起来,但是江言笙跟两条腿长在地上了一样一动都不动。
安笛嘴巴张了张,“江,要不然还是别回去了,我们先去一趟医院吧?”
江言笙“啊”了一声,张嘴的时候只觉得刚刚明亮起来的心脏一片漆黑。
她嗓子沙哑,借着安笛的力又站了起来。
胃很疼,但是她的心却突然绞痛一样的剧烈发作起来。
一只手紧紧的按着小腹,江言笙的声音冒着冷气,“不回去了,景江海宴的路认识吗?”
安笛点头。
江言笙蝴蝶翅膀一样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射出阴影,她随意的从包里摸出车钥匙,扔给了安笛。
“开车过去吧。”
……
安笛一边风驰电掣的开车,只要他的脚不踩在油门上,就能感觉到身后江言笙如同制冷机一样的视线,吓得他无时无刻不在扣分的边缘徘徊。
他掰了下后视镜,只见坐在后座的江言笙跟刚才截然不同,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正气势汹汹的对着巴掌大的化妆镜描眉毛,边上座椅一字排开粉饼睫毛膏眼影盘,看起来不像是要去逼宫的,倒像是去结婚的。
“江,你现在是不是心情还挺好的?”安笛看着江言笙越来越红润的脸庞,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
江言笙抬眸,看着后视镜里的安笛,笑的十分温婉,温婉到可怕。
“我的心情?”
“很不好。”
简洁的回答完安笛的问题,她飞快的把脸上装饰好,左看右看确定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足以完完全全的吊打顾依依那个心机白莲花。
收拾化妆品的时候,她低头正看见自己食指上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钻戒,心头蓦地窜上来一股火。
直接忍着疼把和身体都契合的完美无瑕的钻戒抽了出来。
泄愤一样的和一群瓶瓶罐罐扔在了化妆包里
她下车之前利索的把安笛的西装猛的一抽出来,扔在了车上。
安笛莫名,“不冷了吗?”
江言笙高昂着下巴,“不冷。”
她带着还不明所以的安笛直接横冲直撞的进了景江海宴的大厅,门口每一个人敢拦江言笙,反而全都恭敬的低下了头。
江言笙随手抓了个看起来制服和别人不一样的领班,点了下电梯口。
“今天有个姓顾的包了一层楼?”
领班甚至不敢抬头看江言笙那张神采逼人的脸,黑色窄腰长裙虽然是保守的设计,却完美的勾勒出她姣好的身线。
江言笙离他半米不到的距离,领班见识挺多,还是唰的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磕磕绊绊回道:“顾……顾少今天确实给包了场子。”
江言笙笑的跟假的一样,颤了下长而卷翘的睫毛,“几楼?”
“七楼。”
她抚了抚在门口被冷风吹乱的头发丝儿,笑的像春风抚过一般,“几点结束?我没来晚吧?”
领班眼神闪避,“刚刚……刚刚开始。”
等到江言笙像一片云一样袅袅婷婷的离开了,领班还大口的喘不过气来,惊艳的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都回不身来。
衣冠楚楚唯独少了西装外套的安笛不知道是不是被江言笙浑身上下充斥的斗气感染了,下意识的带上了嘲讽专用的假笑。
回过神来的时候,安笛头疼的压了压额心,“这是怎么的……”
目光触及到江言笙突兀的少了戒指,只剩下一个深深的戒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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