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吗?”和导演谈完的肖出云回来,正好看见江雅茹窘迫的逃走,他漫不经心的理了下有些歪的黑色领带,“前几天别墅区有一套刚买不久的房子挂在了江储的名下,大概折了三分的价格卖出去了。”
江言笙挑眉,“卖掉了?”
“对啊。”肖出云说话的时候低眸看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拎着从甜品店买来的蛋糕,“去我公司吗?蛋糕好像买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你是小鸟胃吗?”江言笙无语的上下打量了下肖出云肌肉匀称堪称衣服架子的身体,有些羡慕。
“刚才不一共加起来才三个巴掌大的小蛋糕吗?”她拎了下精致的小纸盒,轻飘飘的一只手就能拿起来。
肖出云刚想接着说什么,江言笙眸子波光流转,抬手打断了他,她看着门口江雅茹慢慢变成一个小点的背影,淡淡的说道:“蛋糕你留着,就算是我请你的,我等会儿回去还有点重要的事情。”
……
办公室已经被收拾干净,但是江言笙进去之后里面的不少文件也全部都被送进了粉碎机里,早就已经被各种污渍沾的面目全非。
她坐在办公桌前,左手边的三层小柜子缓缓拉开。
第二层里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份文件,文件上还单薄的放着一朵玫瑰花。
不知道是不是摆放的时间太久了,玫瑰花的每一片花瓣都已经委屈的蜷缩起来,原本赤红的颜色也全都被干枯没有生机的浅棕色替代。
江言笙拿起玫瑰花放在面前仔细的看。
这是当初顾燃送给她的第一支花。
被她从整整一捧花束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然后压在了文件上面,那段时间,只要坐着办公,身边都萦绕着淡淡的玫瑰清香,沁人心脾。
现在顾燃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开始不再每天送大捧的玫瑰过来了。!%^*
她也叫小助理把特意为玫瑰花准备的花瓶撤掉了。
随手把干枯的嘎嘣脆的玫瑰花扔进垃圾桶,江言笙把压在下面的文件拿出来看了眼。
抬头黑体醒目的一行字——离婚协议书。
看了眼玻璃窗外,已经是下午三点钟的太阳。
景城的冬天,就算太阳再灼热,透过一层薄薄的玻璃还是没有半点儿的暖和起来,反而觉得更加冰冷。(!&^
她把文件重新扔回抽屉里,滑开手机,拨了个最近通话的没备注名字的电话出去,那头嘟嘟几声被人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有事吗?”
江言笙的手在空荡荡的桌上四处抓了下,最后找了只笔捏在手心里把玩。
每次这种时候,手上不抓着点儿什么东西,她就觉得难受。
“没什么事儿,就是告诉你公司现在一切都好。”江言笙拉长了音调,“顺便问问爸身体康复的怎么样?”
之前沈璐就说江储已经醒了,只是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观察,江雅茹又兴致勃勃的要去看望江储。
这么好的时机,她不打个电话来慰问慰问都对不起自己。
“我的身体怎么样?”江储在电话里冷笑一声,顺着电流辗转传过来的时候充满了刺骨的嘲讽,“我不被你气死就算好的了!”
“本来早上醒了一回,一看到你投的那个标,稳拿是稳拿啊!咱们公司还稳赔呢!你知道这回流水上赔出去多少钱吗?你要是什么都不懂就给我从现在的位子上滚下来!”江储说话毫不客气,“我是真的搞不明白怎么会养出你这个一事无成的女儿出来!”
江言笙指尖转动的笔停了下来,落地窗外倾洒进来的金色阳光刚好有一个小角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也不算一事无成吧?”
“啪嗒”一声,手上的笔掉了下来,江言笙慢条斯理的把东西放在一边,“难道不是成功的把爸气到了吗?”
“江言笙!”江储觉得自己的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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