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仇恨的穆连臣。
穆连臣报复她,确实是可笑又走投无路。
一想到过去剪不断理还乱的破烂关系,江言笙叹了口气,她抓起墙上的风衣开车去了墓地。
路面到处都湿湿的的,看的人心里不舒服,风刮进大衣的缝隙里,冷的人骨髓都疼。
在门口买了束盛开的百合花,江言笙到了地方却碰到了熟人。
“你怎么来了?”穆连臣惊讶的回头,他的嘴唇发紫,站起来的时候肩膀不太稳的抖了下,目光落在江言笙怀里的百合花上,他的眼眸沉沉。
江言笙优雅的和穆连臣擦肩而过,把怀里包装的精致盛大的花束放在墓碑前,轻轻擦拭了下和几年前一模一样的黑白照片,背对着穆连臣开口道:“你放心,反正不是来看你的。”
如果知道穆连臣在这儿,打死她都不会今天来看的。
但是穆父的死也算是间接和她有关,就算江储没有良心,她也过意不去。
这是她穆父的,不是她欠穆连臣的。
“我爸的死……和你没关系,其实你完全没必要。”穆连臣的声音喑哑,这几年每一次来,墓碑前都会有崭新的不知名的人留下的花束。
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是江言笙留下的。
但是他心里却被海浪般一层比一层汹涌的愧疚淹没了,“毕竟当时你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江言笙冷笑一声,她回头看着穆连臣因为疲惫而冒出了青色胡渣的下巴,“你也知道和我没关系吗?”
那当初折磨她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的理直气壮和名正言顺?
要不是穆连臣在墓地里发狠的样子,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江储竟然和穆父还有关系。
她更不明白父辈欠下的债为什么要她来还?
穆连臣的眼底满是挣扎和痛苦,他直直的盯着江言笙,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我……对不起……”
垂在风衣里的手紧紧的捏住,他突然上前一步,鼻尖差点抵到江言笙的脸上,“如果当初我没有……”
把男人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抚开,江言笙淡淡的后退一步,身边陡然升腾起一股无形的屏障,结结实实的把穆连臣连带着他迟来了三年的歉意全部都阻隔在外面。
“穆连臣。”江言笙的眼里带着笑意,脸上带着和善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比刀子还割人,“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活在‘如果’里面吗?已经过去的不可能再改变,已经发生的也不会被忘记。”
“这些道理,你当初把我在大雨里丢在这儿的时候,不就该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吗?”
一提到当年的事情,她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从墓地出去之后一路什么车都打不到,她靠着一双腿从郊区走回城区路上的绝望。
以前从来不知道穆连臣竟然是个这么狠的人。
她把身上薄薄的一层风衣裹的更加温暖了些,面不改色的离开了这里,留下表情呆楞的穆连臣对着地上的百合花,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
在外面随便找了个热闹的小餐馆解决了晚饭,江言笙开车回小公寓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她锁了车转着车钥匙,心情还算好的从地下车库出来。
正对着车库的一辆黑色小轿车突然开了亮的人眼瞎的远光灯。
“什么玩意儿?”
江言笙小声嘟囔一句,有些无语的伸手遮住眼睛,想看看是哪个没道德的人竟然直接对着她眼睛开这么大的灯。
从冷黄色的光线之中一闪而过一个瘦高肩膀宽阔的黑影。
黑影逼近的一瞬间,江言笙的心脏猛的跳了跳,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是车库倾斜的楼梯,一脚踏空,她差点翻着跟斗的栽下去,却被人死死的拽住胳膊。
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句谢谢,眯着眼睛还没看清楚人长的什么样子,眼睛就被黑布蒙上了。
嘴也贴上了胶带。
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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