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现在闯进去了,很可能对我,对薄缓之的计划造成很大的影响。
薄缓之做事向来是比较稳妥的,我可不想成为薄缓之计划里面的那个意外,打乱他所有的安排。
还有,我相信他。
霍木心垂头丧气的将抓着门把手的手松开,刚准备跟着我离开,我们面前的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
霍木心的手还在空中没有来得及收回来,而我也没有来得及转身。
视线和走出来的人撞在一起。
一时间酸涩或者甜蜜,各种复杂的滋味拌在一起。
里面的人也愣了一下,看到我迈出来的脚也停在了半空中,不再动弹。
我冲着他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明媚。
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努力的装作不在意,白天的时候看着像个正常人一样,可是晚上的时候,只要一个人的时候,思念就从四面八方涌向我,将我包围,我努力的攻城略地想要从对薄缓之思念的城池之中突围出去。
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即使没有成功过一起,却让我那像是被泡在老水里的心鲜活了起来。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我想要见到薄缓之,又不想要见到薄缓之,哪怕只是梦里的,想法里的见到。
见他意味着我能够通过这种假象的见来想他,念他,思他,关心他,同时也意味着这一整晚我将思他入骨,难以入眠;不见他亦是如此。
似乎无论如何我都钻入了那个名叫薄缓之的死胡同里面出不来。
当初初见薄缓之,了解他的时候,我像是一个刺猬,薄缓之靠我越近,我身上的刺便立的越多,并且根根都对着薄缓之,而薄缓之对我也是如此,他身上的刺扎的我浑身都是疤痕。
那些痊愈的,未痊愈的,都是他曾经和我之间相处留下的痕迹。
可是哪怕是那样,哪怕我对他那浑身都可能伤害我的刺满是防备,也从来没有放弃过靠近他,或者说我的心,从来都在向他靠近,哪怕代价是让我浑身都是伤口。
曾经我怨过,恨过。
怨薄缓之既然有张曼茶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靠近我,为什么不再一开始的时候将我往外面推,也许那样我就不会被他浑身的刺戳的满身都是伤口,我也不会那样的鲜血淋漓。
可是伴随着我对他的怨,我对他的恨,更多的是那如潮水一样的爱,爱他入骨。
甚至我宁愿做一个替身,明知道在他的眼底的我只是一个替身,我还是义无反顾的靠近他,义无反顾的想要让他看到我,义无反顾的来到他的身边。
曾经因为对薄缓之的爱,我变得那样的虚伪,那样的陌生。
后来,我懵懵懂懂的才开始懂得爱,明白爱,可是横在我和薄缓之之间的障碍物似乎越来越多。
每次当我们竭尽全力的解决掉我们之间的障碍物,下一刻便会有新的障碍物横在我和薄缓之之间。
总是解决不掉,总是处理不了。
我望着薄缓之,薄缓之同时也看着我。
我们之间不过一米的距离,却好像是横着千山万壑,想要靠近更多的却是无奈。
最终还是门口的薄缓之先开了口,“你们找哪位?”
“薄”这边霍木心准备开口,我挡在霍木心的前面,掐了霍木心一下,笑了笑看向薄缓之。
“不好意思,我们走错了房间,实在是抱歉,打扰了。”
我多想,叫他一句老公,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可是现在的情况或者说我们所处在的位置根本就不允许我问他这样的话。
我们分明是最熟悉的人,现在却要彼此说着陌生的话,装作陌生人。
我拉着霍木心转身就走。
“我”
“薄励,怎么了?外面是谁?”
包间里面传来声音。
“没什么,不过是两个走错房间的人罢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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