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府。
北风凛冽,寒意袭人,雪花渐次洒落。
萧钰匍一踏出屋门冷不防被冻了一个哆嗦,麻利地转身回屋,皱眉,“怎么这天今儿忽然这么冷,长安可还受得了?”
几日前,萧钰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以及撒娇磨人的功力央求忠亲王妃帮着他邀约谢长安,忠亲王妃自然是无法拒绝,只得亲自向林氏下了贴,约着今日上同光寺上香,不想今日竟飘起了雪花。
“小公子,今儿外边冷,天青给您再加件披风。”
萧钰正求之不得,拍着手着急道:“来来来,钰儿冷,快给钰儿穿!”天青伺候着萧钰穿上披风,又转身从桌上拿起手炉递给萧钰,“小公子,这手炉给您暖暖手。”
萧钰似是见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二话不说地往后退去,面露嫌弃,挥舞着双手,全身心在抗拒着天青手里的手炉。萧钰暗自腹诽,他可是英俊潇洒的翩翩佳公子,怎么能被一个手里毁去了高大伟岸的形象呢?那手炉,分明是女子才用的,天青这不是在害他是什么
天青循循善诱,“小公子,外边天冷,您要是不拿着这手炉回头冻了手可不得难受。”见萧钰依然抗拒,天青心思一转,笑道:“小公子,您若是不用您可以带着给谢二小姐,想必谢二小姐会爱不释手的。”
“长安有,长安自己有!”萧钰满脸都写着“你以为我傻啊”。
见萧钰软硬不吃,天青无奈,只得先将手炉放在一旁,先忙活着其他的事情。趁天青不备,萧钰夺门而出,往忠亲王妃的院落跑去,急得天青边追赶边喊道:“小公子,您慢着点跑!小心着点”
萧钰只作未闻,一溜烟地跑进忠亲王妃的院落,人未到,声先到,“娘,娘,钰儿来找娘啦,娘您在哪里。”萧钰直奔正厅,这会忠亲王妃应该在用膳。
听见萧钰的呼喊声,忠亲王妃慈爱一笑,吩咐道:“再给钰儿准备副碗筷。”话落,就见着萧钰大踏步地走进来,面色红润,额间有细汗,微喘。
忠亲王妃赶紧招呼道:“钰儿,快到娘这儿来,用过早膳没有?再和娘用些吧。”忠亲王妃掏出绣帕仔细地擦拭萧钰额间的汗,调笑道:“你啊,成日上蹿下跳的,像个猴儿一般。”
“娘,您莫要管钰儿了,您快些吃,一会我们早点去找长安!”萧钰急不可待,强行将忠亲王妃替自己拭汗的手推回桌上,“娘,快吃!”
忠亲王妃无奈一笑,只得顺了萧钰的意,“好好好,娘这就吃。你啊,真是有了长安忘了娘啊,你个小没良心的。”
萧钰故作懵懂,一脸无知,“娘,‘小没良心’是什么,可以吃吗?”有下人在时,萧钰依然是那个傻子萧钰。
忠亲王妃嗔怪地瞪了萧钰一眼,本想好生教训萧钰一番,抬眼见着四下都是丫鬟婆子,只得暂且不动声色,别有深意道:“钰儿别急,一会娘好好教你。”
荣安侯府。
谢长安匍一探出脑袋,就觉着寒气逼人,惺忪睡醒一时被冻得清醒,急忙又缩回暖和的锦被里,闷声叫道:“天青。”
天青应声而入,不待谢长安发话,自顾自说道:“小姐,今日下着雪,外头凉,可要多穿些衣裳。”天青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衣裳走得到谢长安的床前,“小姐,您该起了,回头别误了时辰。”
谢长安心内叫苦连天,这个萧钰,约着何时不好,怎么偏生约着个这么冷的天,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谢长安半晌无语,青霜眼见,见着谢长安正小心翼翼地往锦被的中间缩着,不由得好笑,“小姐,你这是作甚?”
锦被下传来谢长安的声音,“天青,这天儿着实是太冷了些,你且去与夫人说,今儿小姐我不小心染上风寒,赴不了约了。”谢长安万分老实地窝在锦被里,着实没有半分要起床的迹象。
“呸呸呸,小姐,话可不能胡说,可灵验了。”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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