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带来,二小姐的嫁衣便用太后所赐便可。”话落,另一宫女出了屋不多时便抱了锦缎折回,小心地打开木盒子,火红的锦缎登时呈现在众人眼前。
不必触摸,目之所及就知眼前的锦缎并未凡品,细密归整的纹路,丝丝线线若隐若现地闪耀着光泽。林氏忍不住伸手触摸,只觉指腹触碰到一片温柔,好似嗷嗷待哺的小孩儿的脸,只觉得又“嫩”又“软”,令人见之欢喜,不由感叹,“这锦缎做成的嫁衣,可不止要羡煞多少人儿。”
谢长安只是看了一眼锦缎,转头恭敬地朝女官道:“长安谢过太后隆恩。如此,日后就劳烦二位女官,长安的女红着实上不得台面,还请二位女官多担待。”
谢长安的落落大方让二位女官分外满意,正待开口,就听得林氏犹犹豫豫地问道:“二位女官,不知这锦缎足以绣成两件嫁衣……”
谢长安神色一顿,而后嘴角浮起一抹细微嘲讽,不置一词。
彩云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谢长安,心下几分了然,不卑不亢道:“夫人,这锦缎自然足以绣成两件嫁衣。”不待林氏欢喜,彩云接着道:“不过,这锦缎乃是太后赐予二小姐的,夫人若是将其赠与他人,怕是不妥当。”
林氏面色一郝然,急忙讪笑,“女官说得是,是我糊涂了,如此,就有劳女官了。”林氏的目不舍地落在锦缎上,言不由衷道:“安儿,你且好好跟着二位女官绣嫁衣,娘去看看你姐姐。”
“恭送母亲。”
林氏走后,彩云和追月相视一眼,并未多说就着手教导谢长安绣嫁衣。
这厢林氏心事重重地来到谢长宁的屋内,此时的谢长安正专心致志地穿针引线,低眉浅笑,艳丽的红色衬得谢长宁越发娇艳。
林氏魔怔一般,不发一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锦缎,猛地伸手触碰,喃喃低语,“到底是不如那匹缎子啊。”
“娘,您这是怎么了?”谢长宁察觉林氏的异样,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关切地望着林氏,见林氏直望着锦缎不移开眼,忙顺着林氏的目光看着锦缎,颇为疑惑,“娘,这缎子可是有何不妥?您方才才与宁儿说这缎子是府内最好的缎子,还叮嘱宁儿千万不要绣坏了……”
“宁儿,方才宫内来人了,太后赐了安儿一批锦缎还命二位女官前来教导安儿绣嫁衣……那锦缎娘见了,并非凡品,若是宁儿也能……”林氏莫名愧疚,抱着谢长宁哭了起来,“宁儿,是娘不好,娘没用,娘也想让宁儿用那锦缎绣嫁衣……”
听明缘由的谢长宁无奈叹了口气,轻拍林氏的背,柔声安抚,“娘,那萧小公子是太后最为疼爱的孙子,太后对安儿的赏赐无可厚非,那是安儿应得的,您又何苦……”谢长安温柔地替林氏擦拭眼泪,仔细地整理好微乱的发髻,“娘,这缎子宁儿觉得甚好,您莫要再为此事伤怀了。”
“宁儿……委屈你了。”林氏一脸愧疚,抓着谢长宁的手不放,兀自低喃,来来去去就那么一句,“宁儿放心,娘一定会让宁儿风光大嫁的,不会让宁儿受委屈的。对,我这就去求了老爷,让老爷再向太后求一匹锦缎,如此宁儿……”
谢长宁忙紧抓着林氏不放手,往日的温柔收悉眼底,略带几分强硬,“娘,您莫要如此!竟是一匹锦缎而已,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娘,宁儿就喜欢这一匹,除了这一匹,旁的宁儿都不要,娘您就不要再为此耿耿于怀了!”
“宁儿……宁儿你莫要生娘的气,娘就是想,想让宁儿用上最好的……”林氏对谢长宁的愧疚早已深入骨髓,拼命想弥补,却总是不得其法。
谢长宁稍带愠怒,“娘,宁儿现在就很好,娘给宁儿的,本就是最好的,何苦吹毛求疵。”正了正神色,谢长宁继续劝道:“娘,今日您若是为着一匹锦缎去求了爹,想来明日您就不再是荣安侯府的夫人了,娘,不是宁儿危言耸听,您且静下心来想想,此事对与不对?您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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