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吴淑妃斜倚在美人榻上,玉手捻了颗鲜艳欲滴的樱桃往嘴里送,细嚼慢咽,姿态说不出的慵懒,半晌,方才回首望了一眼坐在一侧的女子,眼波流转,娇媚动人,朱唇轻启,“表妹,若你应下,不日皇上就能全了你的一片痴心。”
秀眉轻皱,眼底有几分挣扎,良久,女子唯一颔首,清冷的声音响起,“妹妹应下便是。”若有似无的,这声色竟有几分像着谢长安。打眼一看,此女子的容貌竟有几分神似为更肉改骨换脸的谢长安,只不如谢长安英气罢了。
原是预料之内的回应,吴淑妃并无意外,只是一笑,笑里却带着几分揶揄和戏谑,“不想妹妹竟这般痴情只是妹妹莫要忘了姐姐与你说的,若是办得不妥当左右都是皇上的一句话。”
女子低首,眼底翻涌,却不漏半点神色,只轻声道:“妹妹明白,还请皇上和淑妃放心。”
燕郡王府。
书房内,燕清岚作画,谢长宁研磨,不时瞧一眼画下之美人,娇羞轻笑,不敢拿睁眼瞧丰神俊朗的燕清岚,生怕一眼又是沦陷。
待燕清岚停了笔,谢长宁方才出声,温婉动人,“清岚,今日长安约了我在琴乐坊一见,你今日可是得了空?不妨与我前去。”料想萧钰与谢长安定然是如影随形,若只她去,倒又几分说不明的尴尬。
燕清岚岂有不允之理,当即颔首,“娘子相邀,为夫自该欣然应下。”话落拿起桌上堪堪作出的画,仔细地观赏了一会,叹息道:“美则美矣,终不如眼前之长宁,一颦一笑,一行一止皆是风情,到底是画不出。”
燕清岚与谢长宁到琴乐坊时,还未入得后院,便听得萧钰声声唤着谢长安,言语里皆是稚子的欢喜,叫人不由闻之与之同欢,心下敞亮。
再转眼便见着翘首以盼的萧元,心思敏捷的燕清岚当即知道今日怕不止是一见,神色不由敛了几分,开门见山道:“萧兄,今日可是有要事相商?”
谢长宁见状,忙去找了谢长安,让二人好生商量。
“安儿,这几日可好?”萧钰正吃着点心,谢长宁恰好能占了谢长安一会,“闻得这几日安郡王府不甚太平,可是除了何事?”
谢长安云淡风轻一笑,“无事,不过几个刁奴,打发了便是,姐姐莫要担心。倒是姐姐,这几日可好,那燕郡王妃”
瞥了眼不远处神色严肃的燕清岚,谢长宁言笑晏晏的脸上掺了几分难言的苦涩,“安儿,这几日姐姐偶然听得下人说了几句,母亲母亲她有意要为清岚纳妾”眼底泛泪,燕郡王妃到底不喜与她
谢长安一怔,这燕郡王妃到底是个性子急的,谢长宁这才进门多久,此时便张罗着纳妾,叫旁人如何看待谢长宁?不由眉头一皱,“燕世子可是知道此事?”
谢长宁摇头,“不知。即便知道,清岚又能如何?父母之命到底不可违”说来已是满嘴苦涩,若日后成日对着个俏生生的人儿,该是如何的剜心?
“姐姐,话可不是这般说。”谢长安轻握谢长宁的手以示安慰,眼底若有光,“燕世子是个明白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心内有数依妹妹看,此时你便说与燕世子,往小了说,到底是他们母子间的事,且让他们去说个明白便是。”
“明白,什么明白?长安你在说什么?”糊了一嘴糖粉的萧钰冷不防地凑过脑袋来,疑惑迷茫的眼神叫人忍俊不禁,偏生懵懂不自知,硬是道:“长安你知道什么?钰儿给你说个明白!”
谢长安无奈瞥了眼冒着傻气的萧钰,嘴上嫌弃,手里却拿了绣帕仔细地替萧钰擦拭着,不忘嘱咐,“慢慢吃,莫要着急,这个样儿叫旁人看了该笑话你了,真真是个半大小子!”却在无人留意时狠瞪了眼萧钰,兀自又恼又笑,成日这般作弄她,可不是再考验她?
偏生萧钰闹上了瘾,不依不饶道:“笑话钰儿?为何要笑话钰儿?”忽地委屈起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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