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融融,金乌开始耀武扬威。
正在凉亭赏花吹风的巴木青却是郁郁寡欢,不知为何,虽时日已久,但身上的软骨散的威力并未消退半分,别说什么策马奔腾,就是健步如飞也走不到,叫她恨透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无力感。
几次三番求了萧钰,萧钰只道解药谢长安才有,巴木青又软硬兼施地设想想叫萧钰去求了谢长安,萧钰却道眼下还不能得罪,巴木青无法,为着大计,只得作罢,又寻思让巴木扎在外头求了药,可药是吃了不少,软骨散却不见消退,对谢长安是恨得牙痒痒的。
“公主怎么愁眉苦脸的?”
不知何时出现的萧钰自然而然地紧挨着巴木青坐下,伸手揽了柔弱无骨的巴木青入怀,眉目带笑,那眸子却不甚清亮,温和道:“公主莫要忧心了,左右眼下你我二人亦是欢喜,还是公主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与我说,我这就着人去办妥当了。”
在萧钰面前,巴木青时刻都是柔弱无骨温婉贴心的美人。
巴木青委屈地看了眼萧钰,纤纤玉手轻抬,似是想要抚上萧钰丰神俊朗的脸,却无力支撑,手又颓然落下,眸子一黯,低头道:“我无事的,只是,只是想恢复几分力气”
握着巴木青的手一怔,萧钰眼底闪过为难之色,却是避开了眼,只余一声叹息,兀自怪责道:“是我没用,叫公主受了委屈”
眼底闪过恼怒的神色,一瞬间又成了委曲求全,巴木青回握了萧钰的手,柔声道:“无碍的王爷,左右巴木青能陪在王爷身旁就心满意足了”这话已然成了巴木青的口头禅,说得是情真意切,可内里如何却是无人知晓。
见巴木青如此善解人意,萧钰动情的唤了声,“公主”旋即又皱了眉,似是恼怒自己的无能,无可奈何道:“公主带我如此,我却不能给了公主名分,还叫公主平白担了那些个莫须有的骂名,我真是个混蛋!”
听闻萧钰如此颠倒黑白,巴木青心下欢喜却不敢显,只愈发委屈求全,“巴木青别无所求,只盼能与王爷日日相对”略微一顿,却是抬眸看向萧钰,“若是非要名分才能与王爷日夜相伴,那巴木青非得争一争不可!”
萧钰无言,只是叹气。
巴木青暗自腹诽了声没骨气的懦夫,旋即化身为解语花,循循善诱道:“王爷,既王爷心中已无王妃,何不和离,如此一来各生欢喜,倒也不得罪王妃,我也能名正言顺地伺候王爷”
“这怕是不妥。”萧钰低头看了眼娇媚的巴木青,复又抬头望向如火如荼的迎春花,沉声道:“若无那两个小家伙,和离就和离罢,可眼下若是和离,那两个小家伙自是要跟了王妃去的,到底是我萧家的血脉,决不能旁落。”
萧钰瞧不见的角落,巴木青眼底闪过晦暗,眨眼间又消失不见,却是提醒道:“王爷您是天家之人,谢长安母族再如何势大,也抵不过太皇太后的一句话,王爷不若去求了太皇太后,留下两个小家伙。”略一思忖,为表诚意又添了句,“王爷放心,巴木青会将小公子小姐视如己出,绝不亏待半分,就算日后巴木青有了”言罢,娇羞一笑,垂了头藏进萧钰的胸膛。
萧钰伸手揽了娇笑的巴木青,眼底泛起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神色莫测,不知在思忖什么。当然,垂着脑袋的巴木青是没瞧见的,巴木青亦是疑惑,与萧钰同床共枕了好一段日子,怎的半点怀了的迹象也无
“罢了,今日暂且不说了,这会风大,我们往屋里去吧。”萧钰莫名地孔武有力,抱了巴木青拾级而下,直至下了台阶才晃荡了身子,好似吃力,叫巴木青暗自嗤之以鼻,百无一用是书生。
园子是在东院与西院之间,过了岔口,往右是东院,往左是西院。
东院是瞧得见的冷清,巴木青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却是好奇道:“王爷,巴木青来王府这么长时日,还未仔细瞧过,左右现在天色还早,王爷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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