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丝毫愧疚,甚至还振振有词的辩驳,这让轻歌一时间,心有戚戚然。
医院的走廊,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谷永淳推着今笙,一路沉默无语,走出电梯后,一阵微凉的风袭来,他俯下身,将原本搁在轮椅后面的薄毯拿出来,盖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子和双腿盖住。
就在他掖掖毯角后准备起身时,今笙蓦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有着薄茧,却干燥温暖,她望着他,自她从那个房间出来后,他什么也不问,一言不发,倒让她的心有些忐忑起来了。
看着她消瘦,又略显苍白的脸,谷永淳微微趸眉,“手怎么这么凉”说罢,将她的手塞进薄毯里。
“三哥”她望着他。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她,“这里有风,太冷,有什么回去再说。”
今笙抿唇,微微点头。
谷永淳深深的看她一眼,推着轮椅,穿过大楼的前厅,当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时,何舒云才从廊柱后面走出来。
昨晚何老被送到医院抢救,何舒云一夜未眠,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刚刚谷永淳和今笙间温情的一幕彻底触动了她心底深处的妒忌。
他们之间的脉脉温情,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样。如果说今笙是他生命中的女主角,那么,她呢二十多年的青春,她又算什么
回想过去,前尘往事,她就像个配角,像个笑话一样。此刻,她心底的妒火蓦的而起。她怨,她恨,她妒忌不已。在他身上,她耗尽了青春。
二十多年,同样是女人,今笙等到了谷永淳,他们从今而后双宿双飞。
而她呢,耗尽青春,却被离婚,原以为找到了幸福,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场骗局。这场骗局,几乎要毁了她的人生,毁了整个何家,
傅迪成,这个曾经苦追过她的恶心男人,她曾在他身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欢畅可她也因贪图这一时的欢娱而怀孕。更因此葬送了自己千方百计,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得到的婚姻。
原以为,跟他在一起会幸福,却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真爱她的男人,竟然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深渊,这带给她的是一生毁灭性的打击。
而谷永淳,她在他身上耗尽了青春,到头来,她却被迫与他离婚;这个男人,对于心蕾的身世,他其实知道,可他却一直隐忍不说,直到老了,才给她当头棒喝她身败名裂的离婚,而他呢,再拥着旧爱,恩爱甜蜜,鹏程万里,这让她心里如何不恨
越想,何舒云越生气,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直往上冒着,她今天沦落到这样难堪局面,全都是谷永淳和今笙造成的,他们为了彰显真爱,竟然拉她当了垫脚石,毁了她的青春,毁了她的爱情,更是毁了她的所有。
何舒云咬牙切齿,谷今笙,你为什么还不去死自己已然到如斯惨境,而他们呢,双宿双飞,逍遥自在。不,不能让他们快活,绝不
她狠狠的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底,蓦起阴狠与愤怒。
愤怒与妒忌彻底让她丧失了理智,她暗暗决定,要亲手毁了他们她得不到的东西,今笙也不能得到;她不能幸福,那么,就让他们陪她一起下地狱。
回到病房后,谷永淳俯身,欲将今笙抱起来。她脸色微恙,伸手阻止,“我我自己能”
可他却忽略她的话,而是将她妥妥的拦腰抱起,轻轻的将她放在病床上,细心的帮她盖上被子。
他越是这样镇定,越是这样平静,今笙心里越不安,见他要离开,她蓦的又拉住他的手,望着他:“三哥。”
谷永淳借着帮她掖被角,不露痕迹的推开她手,问道:“要喝水吗”不待她回答,他已然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今笙没接,而是看着他,“你都听见了”
“喝水。”他把杯子往她面前递了递。
“三哥。”她望着他,微微抿唇。
“你今天话说太多,嘴唇都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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