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警官，这换身儿衣服都得十来分钟，我看就是古时候的皇帝老儿，也没您讲究啊。”pp     姜泽宇冷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地对高长山说道。pp     高长山脸色自然，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钓的鱼有点多，收拾的时候，浪费了一点时间。”pp     见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姜泽宇也捏紧了拳头，心说不愧是干了三十几年的老警察，心理承受能力比起崔立君和程耀芝，简直要强出百倍。pp     “上车吧，去体育场怎么样？”姜泽宇说着，朝副驾驶位置上的方大勇打了个响指，示意他下车给高长山开门。pp     方大勇虽然瞧不上高长山，但是大哥姜泽宇的话他不敢不听，以防万一，他在高长山上车后，也坐在了后排。pp     折奉县城的体育场是最近两年刚建成的，设施齐全，每天的人流量很大，县公安局的民警也会不定期地前来巡逻，以免有人发生冲突。pp     见对方将地点选在这里，高长山也松了口气。虽然他不怕姜泽宇二人用暴力威胁，但自己毕竟年事已高，跟两个年轻人动拳脚，怎么说都是吃亏的。pp     由于今天是星期一，早上的体育场内，大部分都是晨练未归的老人，姜泽宇一行在观众席上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方圆十几米内都是空位，不用担心会有人偷听。pp     趁着姜泽宇二人在落座时分散了注意力，高长山动作飞快地在胸前的衣兜位置按了一下。pp     实际上，里面是一支微型的录音笔，这是他在一次办案的过程中，局里配发的设备，在外面很难买到。pp     不同于枪械，这类工具的管控并不严格，当时的那桩案子破获后，高长山因为急于回家，便忘了把录音笔交工，结果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星期之后了。pp     怕挨上级批评，高长山索性便将其留在了手里，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排上了用场。pp     “年轻人，咱们见面可有一会儿了，总不至于连你们的名字都不告诉我吧？”pp     通过对方只言片语的交流中，善于察言观色的高长山也看出来了，在这二人里，那个年轻且长相英俊的，才是主事的。pp     高长山的要求合情合理，姜泽宇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直言相告：“我叫姜泽宇，这位是方大勇，至于我们的目的，我想应该用不着重复了吧？”pp     “嗯，我知道。”pp     高长山点了点头，随后便假装回忆起来，实际上，他是在想该如何滴水不漏地回答姜泽宇。pp     就这样过了将近十分钟，他才终于开口道：“其实你说的那桩案子我知道，不过我确实是记不太清了。pp     当然，除去一些细节，案件的主体部分我是不会忘的，那个女娃子确实是服毒而死，也不存在被人逼迫一说。pp     至于那段录像中的两名证人，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受了阳光药业竞争对手的贿赂，出于一时的贪念，才会说出有违事实的话。”pp     高长山的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怯懦，如果换成旁人，说不定就会误信他所言是真。pp     但姜泽宇是在确定了案件真相的前提下，才开始寻找线索的，所以高长山搜肠刮肚组织起来的语言，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pp     姜泽宇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对高长山的发言表态，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高警官从警三十余年，相比经历过不少命案吧？”pp     “当然，不过咱们谷平市的治安还是相当好的。”高长山道貌岸然地说道。pp     姜泽宇继续道：“既然你见多了这类案件，为什么在红帆小姐的这桩案子上如此草率？从悲剧发生到得出结果，甚至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pp     自己的一席话没能说服姜泽宇，倒也在高长山的意料之中。pp     他不慌不忙，毫不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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