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精玉瓷器般。
凝脂柔夷轻轻托起他的宽厚大掌,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胸口犹如食了蜜般。就是这双大掌,将她从碧瑶阁抱上迎亲的马车,又将她从火盆一路送至以她名字命名的居室---梵音阁。
带着炫耀神色的小公主梁榭蕴拍着胸脯保证:“自三哥懂事起,梵音阁再未变更过其他名字嘞。”
“仲白……”堂前的囍烛灯火暗红,冰丝蝉衣裹身的季梵音侧靠上那温热的胸膛,耳际拂过男人均匀轻缓的呼吸声,低如呓语般,“往后余生,风雪是你、荣辱是你、清贫是你、携手也是你……”
鲜红垂落的帷纱轻柔浮动,朦朦胧胧透析她如胭脂般细腻薄软的唇色,微微弯勾,绝色动人。
须臾,身下的男人似是听到她的轻语般,大掌箍紧她的纤细腰肢,下颌抵上她的发顶,几不可闻舒了口气:“睡吧。”
季梵音微微怔愣,刚欲仰头,无奈腰间力道带着不容挣扎的强势。她旋即浅浅一笑,为自己的敏感多心,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怎会听得到她说的话?
绯红如霞的双腮蹭了蹭他的胸口,柳叶眉弯弯,道了声:“好梦。”
清爽宜人的晨日,空气沁人心脾。宽敞的车道上,缓缓驶过一辆朱鹮玉佩叮当作响的织锦秀丽马车。
季梵音再次撩起纱制帘幔,朗润的光华投射在凝脂肌肤上,澄澈的杏仁落在月湖背上的颀硕脊背,关怀忧心的面色一览无余,思绪不自觉飞散……
皇室娶妻,宴席闹了三天三夜,某人也醉了三天三夜。
鬓发高绾的季梵音双手托腮瞥了眼雕龙刻风的精致床榻,兀自蹙眉。以前怎么没发现某人极其嗜酒?就算再爱,也不该醉成一滩烂泥吧?
一想到明日回门,她就满心惆怅。
光洁的额际徒然多了双大掌,她怔怔然抬眸,对上他关切的神色:“可有不适?”
季梵音拉下他的手掌,旋即反握,暖意直达心口,朝他抿唇微笑反问:“你呢?可有不适之处?”
今日一早,还未到卯时他便已起床练武,洗漱完毕后精神抖擞回来温柔唤醒她。
睡意朦胧之中,让她忽觉昨晚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绝非是他。至此,她思虑一宿的担忧顿时消散无踪。
梁榭潇薄唇翘了翘,以行动回答她---长身倾覆靠近,揉了揉她酸涩的后颈,言语低沉道:“若睡不惯王府内的玉枕,今日便可将碧瑶阁内的棉绸丝枕带回。”
他说的是今早差点落枕之事。
季梵音摸了摸秀巧的鼻尖,低垂眼睑,双腮绯红一如春日枝头跃墙而出的红杏,婉转的嗓音低如蚊呐。
梁榭潇嘴角的弧度如被人高高牵起,很明显,这句话,成功取悦了面前为她细细按揉的男人。
她方才说:你的臂弯,才是我最好的安眠之处。
灼热的视线如同此刻东升的旭日,一并打在如菡萏般嫩红的人儿身上。季梵音双手捂脸,杏仁左瞄右飘,就是不敢落在丰神俊逸的含笑之人身上。
忽地----
“是虞美人。”
她惊喜指向途经的某处府邸外墙,探出半个头的桃红花瓣在风中感受清风晨露的馈赠。
梁榭潇忍俊不禁,抬手掐了下她的柔嫩面颊。
精致马车缓缓停在宰相府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季氏夫妻忙躬身相迎。
“父亲、母亲,无需多礼。”
鬓边别了束虞美人的季梵音笑靥如花,如画上走下来的仙子般,顺手将二老扶起。
季晋安与卫相如心照不宣朝空中对视,旋即相视抿嘴弯勾。
四人说说笑笑,沿着回廊迈进前院。
“音儿,到母亲这边来。”卫相如朝身旁铺了层冰蝉丝的沉木圆凳拍了拍。
午膳过后,到了母女俩说私密话的时间。
季梵音将拨弄冰屑的长挿递给立在一旁的红绡,眼角眉梢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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