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珩无宗,内外门弟子童生数以千计,少了一个人,谁也没有察觉什么。
只有水涵峰的弟子隐约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却也在惭颜冷沉的脸色下噤声,没人敢再多想c多说。
那人好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在水涵峰生活过的痕迹自他离开那日通通被抹去,连同跟在他身边的那头麋鹿也消失不见。
纪长愿的院子里空空荡荡,有几日没人打扫了,那几棵爱掉叶子的树趁着最近夜里风大落了一地的树叶。
厨房中的烟火气早已弥散,上一次做饭的那人将灶台c桌子打扫得干干净净,那没有挪动过位置的柜子角落里,有蜘蛛开始结,吐了一层又一层白色的蛛丝。
堂屋里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木榻上铺着主人最喜爱的软垫,旁边的茶几上放了一个瘦长的青色瓷瓶,里头/插/了几枝外头折的翠嫩杨柳。
里屋的窗户开着,清风从院子里扫进来,卷入了一阵春日的芬芳,可惜屋里的主人并没有闭着眼倚在那人怀里,半慵懒半撒娇地深嗅,赞叹那人身上有春天的味道。
那张床榻上,一床淡绿色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安静地待在角落里,两个枕头紧紧挨着躺在床头,鼓鼓囊囊地装满了棉花,没有凹陷,没有人近日睡过的痕迹。
整个珩无宗就好像除了纪长愿的这个院子,再没有谁能感受到少了那人的孤独,也没有哪里能够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但有些人记得他,永远也不会忘,纪长愿自不用说。其余人比如被惭颜关在院子里寸步不许踏出的沈忘珏,还有菩提禁地里被纪长愿连带着一起关禁闭的江淮南。
沈忘珏一早便要给纪长愿通风报信,可惭颜一开始就料想到了,少有对沈忘珏用强硬手段的惭颜直接把人给关了,一句商量的话都没有。
而江淮南只是一个监督纪长愿的角色,也一起被留在了菩提禁地,他虽然可以随意进出,但纪长愿这厮随时都在想着逃跑,就连浑身都还淌着血的时候都不忘了逃,江淮南无奈只得日夜看守着。
纪长愿被关的时间越长就越躁动,找不到出去的漏洞就去烦江淮南,江淮南被他叨叨得脑袋发昏,正是忍不住想要翻脸不认人动手开打的时候,师父派了另外两个弟子过来换班了。
江淮南简直喜出望外,无情地扒拉开了抱着他的大腿哭天抢地的纪长愿。
“他手腕脚腕上有师父的魂锁,离不开灵泉太远,但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了。”江淮南叮嘱了这么一句,看都没看纪长愿一眼就满心愉悦地下山去。
这五天里和纪长愿这只猴子待在一起差点要了他的老命,江淮南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大师兄,只有大师兄才能治愈他受伤的心灵。
可当他来到大师兄的院子外时,却被一道禁制给挡住了,这泛着金色的禁制他十分眼熟,跟菩提禁地他师父亲手画下的禁制差不多,一定也是出自他师父的手笔。
江淮南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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