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斯湖边,悬浮半空的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上坐着两个人,二人依偎在一起,霜雪落了满头。
纪长愿靠在醉无休的怀里,禁止醉无休动用妖力,自己用灵力将彼此烘得暖洋洋的。一边温存着,一边问起了醉无休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
“他们要我下山,我便下山,无处可去,便来北城。”醉无休抬手去掸了掸纪长愿发顶飘落的雪花。
纪长愿静静地地注视着醉无休,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醉无休那略显苍白的唇动了动,淡然开口:“醒来觉经脉受阻,北上取海之心。”
他家师弟啊,就是喜欢去重就轻,无论遇到多难的事还是受多重的伤,他都说的云淡风轻的。
来之前花相告诉过纪长愿,这海之心对修复经脉有奇效,两千多年前祸夜来取海之心就是为了给花相洗经伐髓。所以花相其实还是很担心醉无休的,如果醉无休的经脉不是受了极重的伤,自行修复会比来取海之心更容易。
“好,那我们一同去取。”纪长愿也没多问,只用手指挠了挠醉无休的下巴,软声道,“师弟,你低一低头。”
醉无休照做了,低下了头来,那双如同库洛斯湖般静谧的双眼凝视着他。他勾了勾唇凑了上去,轻轻舔掉了醉无休眼睫上的碎雪。
“真甜。”纪长愿调皮地咂巴咂吧嘴,冲醉无休眨了眨眼。
醉无休只是一愣,复又笑开,摸了摸纪长愿的脑袋,满脸的宠溺。
将二人的互动全程看在眼里的少年,垂了垂眸,眼中的光暗淡了下来,少顷才重新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少年走得近了,纪长愿他们再沉溺温存也察觉到了,驱使着白珩剑调转了个方向,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衣着单薄的少年。
纪长愿立刻便皱了眉,脸色变了又变,认出来了这就是昨晚那个“色/胆包天”的捕鱼少年。
“族,族长说,你要取海之心请自便,若是取了多的,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们雪族想用族中宝物来与你交换。族长还说了,这,这海之心两千多年没有人取到过了,还请你慎重考虑。”少年说话的声音都颤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在害怕醉无休因为昨天的事找他算账,还是怕纪长愿吃醋撕了他的皮。
“嗯。”醉无休听后点了点头,倒是一直没有正眼瞧过这少年。
纪长愿则是环抱着双臂,完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醉无休若有所感,伸手揽住了纪长愿的肩。
纪长愿抖了抖肩,想将这可恶的爪子抖下去,对方却抓得更紧了,把他往自己怀里又搂了搂。
“见笑了。”纪长愿扫了眼下面呆若木鸡的少年,微笑着说道。
不可否认,纪长愿有些在炫耀的意思,心中的占有/欲/地膨胀了下,微翘的唇角藏了丝邪恶。
少年的脸立马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朝他俩鞠了个躬连声道歉,然后又一溜烟儿地逃了,逃的时候甚至差点一脚不稳摔个脸着地。
纪长愿知道这少年心思其实挺单纯的,倒也没有真与他计较。就是自己心里不舒坦,想给醉无休也添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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